裘謙道:“你們不必說了”,轉身對著易寒道:“易元帥,我先出去受罰,再回來向你參吳虎之罪”。
易寒突然站了起來,朗聲道:“裘謙你先停下來。”走到裘謙的身邊低聲道:“你可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可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我問你,若在戰時,三軍主帥心生嫌隙,矛盾重重是什麼樣的後果,你作為一軍之帥,應該心懷闊達,不拘小節。”
裘謙沉吟良久卻沒有回應,過了一會之後道:“元帥,等我受罰回來之後再回答你的問題”。
易寒看著裘謙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固執。
大帳內鴉雀無聲,氣氛有些壓抑。
一會之後,裘謙被兩個將領攙扶走了進來,朗聲道:“元帥,裘謙知錯!”
易寒大喜,走到他的身邊,關切問道:“你後背的傷怎麼樣了?”
裘謙笑道:“二十軍棍我豈能挨不了,謝元帥關係,我沒事”。
聽到兩人的對話,大帳內的氣氛又緩和了許多,只聽一將上前道:“易元帥,義北軍在我們用膳的時間帶人前來重傷我軍士兵,並打砸我們的碗筷,將糧食全部糟蹋”。
易寒聞言,也不感覺奇怪,禮尚往來才不吝嗇,這吳虎也不是好欺負的主”。
易寒問道:“裘謙,此事你怎麼看呢?”
裘謙道:“此事錯在於我,我不打算追究,只希望從此以後兩軍和睦相處,如同一家”。
易寒朗聲道:“理當如此,小王妃為了天下大義統一,希望大東國的軍隊同為一家,相互協幫,義南軍義北軍本是同根,又豈能窩裡鬥,裘謙你今天這句話最動聽,也沒有枉費小王妃的一片苦心”。
說著看著眾將,“你們還要追究嗎?”
一個將領悶悶低聲道:“那裘統帥二十軍棍不就白捱了”。
易寒道:“誰說白捱了,至少把他打清醒了,我等都是凡人,不可能沒有犯錯的時候,你和我都無法逃脫這個規律,重要的是知錯能改,不能一錯再錯,我易寒一生不知道錯了多少次,但是我卻不會讓自己重蹈覆轍”,話當然是這麼說,說出這話的易寒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不再重蹈覆轍。
易寒道:“好了,你忙下去忙自己的吧,我看看裘將軍的傷勢”。
易寒要為裘謙寬衣,裘謙忙稱不敢,易寒笑道:“就讓我討好收買你一下”。
裘謙笑道:“我敬重的是元帥的為人,卻不是因為元帥討好於我”。
易寒笑道:“那我無論做什麼都沒關係了,那你為什麼還要計較”。
易寒一邊用熱水幫裘謙擦拭傷口,一邊笑道:“我也捱過軍棍”。
裘謙一訝,易寒笑道:“我也不是生來就是元帥”。
裘謙點了點頭。
一旁的齊子明見易寒一出馬,就將事情搞定,心中很是歡愉。
易寒道:“我來之前,吳虎知道你必要告他的狀,提前向我請罪,我卻沒有讓他說出口,如今你捱了二十軍棍,又沒有告他狀,受人恩惠,豈可以怨報德,我想若吳虎知道了反而心存內疚,認為自己欠你一個人情。”
裘謙一愣,應道:“我倒沒有想那麼多”。
易寒笑道:“你當然沒有想那麼多,因為你根本就不想和睦解決此事,我卻有,所以我有想這麼多”。
裘謙道:“只要吳虎不再計較,我願意與他和好?”
易寒道:“裘謙啊,你知道在戰場上最值得信任的是誰嗎?是共同殺敵的戰友,倘若有一天你和吳虎共同作戰,你就會明白,這份關係是多麼的難能可貴,當初我與孤龍也是心生嫌隙,可是在戰場上,我信任他,他也信任我,一戰之後,我們隔閡全無,卻成為互相提醒不足的朋友。”
裘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