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家於鬧市中取靜,外面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戶人家,裡面卻別有洞天。 駱陽和林宏來時,許白山已經先到了。 “如此年輕,便已經是大宗師,後生可畏啊!”南宮慕笑眯眯的看著駱陽。 笑容很溫和,看上去就像一個和藹可親的老爺爺。 但他柔和的目光之中,蘊著犀利。 似要把駱陽看穿,結果卻是…… “我竟看不出他的修為境界,他隱藏修為的手段,還真是高超啊!”南宮慕暗歎。 駱陽體內,像是藏著一頭猛虎。 這頭猛虎是否衝出傷人,完全在駱陽的一念之間。 就是南宮慕,竟都有幾分忌憚。 “老會長謬讚。”駱陽不卑不亢的回道。 林宏急忙把他準備好的禮物奉上:“老會長,這是洪荒特意為您準備的禮物,還請您笑納。” 南宮慕目光中的犀利稍微化去,露出滿意之色。 “駱先生客氣了。” 大家坐定之後,傭人上茶。 客廳之內,就只有五人。 南宮慕、南宮琦父子,和駱陽、林宏、許白山三位客人。 南宮慕開門見山的說道:“駱先生,今日請你來,主要是有三件事。第一件事,你遠道而來朝安,我自是要儘儘地主之誼的。” 駱陽說道:“本該是晚輩來拜訪老會長才是。” 林宏插嘴道:“老會長,洪荒剛到朝安的時候,其實就要來拜訪您了,但那時您在閉關,便不敢來打擾。” 南宮慕笑道:“駱先生來拜訪我,還是我邀請駱先生到家裡做客,都一樣。第二件事,是關於青雲會,我聽白山說,駱先生這次來朝安,便是因為青雲會?” 駱陽頷首,道:“我之前和青雲會間有些小矛盾,這次來朝安本來想著化解矛盾,誰曾想我還沒來得及去,青雲會就出事了。” 許白山插嘴道:“據我所知,青雲會出事的前一天,曾追查過駱先生。青雲會出事,難道與駱先生無關?” 駱陽反問道:“我說是我做的,許先生信嗎?” 許白山打了個哈哈,道:“我只是問問,駱先生莫要見怪。” 南宮慕抿了口茶,說道:“青雲會在江州的分部雖然被拔除了,但駱先生還是得提防。我聽說青雲會總部這次派了一個很強的人來朝安調查這件事,雖然這件事不是駱先生做的,但有的時候,髒水一旦潑在身上,想洗都洗不乾淨。” 林宏不由得悄悄鬆了口氣,目前南宮慕的態度還算溫和,今日應該不會撕破臉皮。 “多謝老會長提醒,我會注意的。老會長可知,派來的人是誰?”駱陽明知故問。 南宮慕搖頭,道:“此人異常的神秘,來到朝安後還沒有公開露過面,具體是誰還不得而知。” 看上去,南宮慕不似撒謊。 他的訊息,沒有穆南煙靈通啊。 這可以理解,南宮慕終究已經離開了麒麟軍,麒麟軍一些重要的資訊,自然不會透露給他。 “第三件事,是關於駱先生和白山的。你們之間有些誤會,但我覺得都是一些小事,我希望你們二人,能夠給我這個老頭子一點薄面,化干戈為玉帛。如何?”南宮慕的目光先後看向許白山和駱陽。 林宏頓時緊張了起來,終於開始正題了。 許白山率先開口道:“既然老會長都這麼說了,我自然聽命行事。只要駱先生能夠公開道歉,並且保證以後不再破壞朝安秩序,我們之間的恩怨便一筆勾銷。” “駱先生,白山提出了他的條件,你怎麼說?”南宮慕看向駱陽。 駱陽臉色嚴肅,目光冷淡了下來。 林宏意識到情況不妙,搶先道:“我請問許先生,你要洪荒公開道歉,道什麼歉?” 許白山目中閃過一抹鋒利。 換做以前,林宏哪敢這麼和他說話,這是抱上駱陽這棵新大樹了呀。 這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如果不給駱陽一個教訓,以後會有更多的家族,脫離他的掌控。 “駱先生在朝安地界,大庭廣眾之下殺了鄭溪、鄭乾、鄭澤宇等鄭家核心成員,引起朝安上流社會恐慌,不該道歉嗎?”許白山沉聲說道。 “都是鄭家的人咎由自取,洪荒憑什麼道歉?”林宏強硬的說道。 “就算鄭家的人咎由自取,但打狗還得看主人。駱先生壞了規矩,就該道歉。”許白山瞪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