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紗笠帽後的眼注視著她,看見那滴淚。
他伸出手。
他那骨節扭曲且微微顫抖的手,輕輕拭去那滴淚,然後輕覆著她的肌膚,重溫她的柔軟。
她的柔軟、她的香氣、她的一切,是他的渴望、他的奢求,憑藉著對她點點滴滴的回憶,他才能走過生死邊緣,是對她的思念,在他瀕死之際,仍強烈支撐著他。
終於,他活了下來,還找到了她。
而她,卻已不再屬於他。
是他。
是他。
是他。
他多想告訴她真相,卻又知道,只要知曉他的真正身分,她就會氣憤的轉身離去。
曾經,她是屬於他的。
如今,她近在眼前,卻又那麼遙不可及。
只有在她昏迷時,他才能伸出手,才敢這麼觸碰她、輕撫她。
這些日子以來,他多想再將她擁入懷中,將她擱在胸前,那處最靠近心臟的位置,為她擋風遮雨,每一天、每一刻、每一次的呼吸、每一次的心跳。
天啊,他是那麼想……那麼想……那麼想……那麼想……那麼想……
想得連他的魂魄,都幾乎要碎了。
畫眉。
畫眉。
畫眉。
他的畫眉……
“柳夫人。”門外傳來叫喚以及腳步聲。
他迅速的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