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我正在辦公室——大約是今早8點多一點的時候吧。於是,我趕忙帶著兩名部下趕赴現場。驗屍官和我同時抵達那裡……”
“你聽了他的報告嗎?警官?”班斯問。
“聽了。史普力格的頭被三二口徑的子彈射穿了。沒有掙扎的跡象——因為沒有打鬥的痕跡。沒有任何的異常,只是突然地被射殺而已。”
“屍體被發現時是面孔向上的嗎?”
“是的,在人行道上,端端整整地躺著。”
“他倒在柏油路上時,頭骨沒有碎掉嗎?”這個問題問得若無其事。
匹茲從口中取出香菸,輕佻地看著班斯。
“你們對這件事好像早有所知了。”警官接下去說:“是的,頭蓋骨的後面因受到重力所擊,以致有些碎裂,我想大概是倒下時,碰到地面所致。不過,我想他大概不感覺痛吧!腦袋裡變的跟漿糊一樣了,那顆子彈還留在腦子裡……”
“在傷口處,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呢?”
“啊……有的。”匹茲若有所思地回答說:“射進腦袋的那個子彈孔,乍看之下不容易被發現。而且帽子上也沒有彈孔——可能是被射殺之前,帽子就已掉落了。你所要知道的奇怪的現象是不是就是指這件事呢?”
“是的、警官,這可真怪異……根據我的猜測,槍是在最近的距離發射的。”
“離不到兩、三寸左右。傷口附近的頭髮都焦黑了。”警官別無用意地說:“這個史普力格可能是看到了兇手拿出手槍,趕緊彎身向前,使得帽子掉落地上的吧!所以,子彈直射他的腦門。”
“如果照你的說法,屍體就不應該面朝上仰躺,而應是俯臥才對……先不管這些,請你繼續往下說。”
“我先檢查屍體的口袋,發現了高階的金錶、紙幣和銅板共15美元。但都沒有被偷,可見不是強盜殺人——不過也有可能是兇手太過匆忙,殺了人後來不及拿走就趕緊跑走了。但是這又說不太通,因為今天早上,公園裡連一個人都沒有。而且,如果他躲在人行道旁的石牆下的話,也不易被人看見。兇手在做案時,確實曾先選擇過地點……,我留下兩名部下在那裡看守屍體,然後坐車到93街史普力格的家裡進行調查——屍體的口袋中有兩三封信,所以我才得知他的姓名和住址。被害人是哥倫比亞大學的學生,與雙親一起居住,他在吃過早飯後有到公園散步的習慣。他今天早上好像是7點半出門的。”
“嗯!有到公園散步的習慣?!”班斯自語著:“這可有趣了!”
“雖說如此,仍舊找不到什麼線索。”匹茲回答道:“有很多人都有早起做運動的習慣呀!而且,史普力格今天早上也沒有什麼異樣,根據他家人的說法,他也沒有什麼煩惱。史普力格與家人打了個招呼後就出門了。去他家之後,我就到史普力格就讀的學校去。同時與認識他的二三個學生以及一位老師見了面。據說史普力格是個善體人意的好學生,朋友不多,認真讀書,整天光是坐在書桌前用功。在班上的成績也是名列前茅,但卻不太和女孩子們玩,好像是不太喜歡女人吧!從各種描述來看,他實在是個安分守己,不惹是生非的乖孩子。所以,對於他為什麼被殺,我們更想不出原因,應該算是偶發事件。”
“他的屍體是幾點被發現的?”
“大約是8點15分吧!一個在79街工作的制瓦工人打算越過鐵路時發現到的。這個男子趕緊通知開車送件的郵差,這位郵差再打電話通知警方的。”
“史普力格是在7點半離開位於93街的家吧。”班斯若有所思似地直盯著天花板。“當他走到公園,再被槍殺,這其中的時間也是很緊湊的。好像有個對史普力格的種種習慣瞭若指掌的人埋伏在那裡。由此觀之,這個案子不應該是偶發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