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元子暗暗瞥了綠袍一眼,旋即笑道:“本神來此,是為了貴派而來!”
曉月禪師不知地元子話中意思,只得拿眼神詢問他。地元子從囊中取出一枚符籙,對曉月禪師說道:“想必道友是認得這物吧?”
曉月當然認得,這不就是神祗符詔麼。當初在盤犖仙府,綠袍祭天封神的時候,就凝聚成符詔,當時曉月禪師也見過。只是這道符詔與那龍玄的符詔有所不同。
地元子手中的符詔描繪這五座大山,曉月禪師仔細一看,正是五臺山的樣子。他心中暗暗揣測:“這符詔莫非是五臺山的神位?”
地元子好似知道曉月禪師在想些什麼,對他笑道:“既然道友認得此物便好辦了,這符詔那是五臺山山神符詔,本神欲將此符詔贈予五臺派!”
曉月聞言一怔,奇怪問道:“既然道友早已凝練成山神符詔,怎麼不派自己人來作山神?”
這的確非常奇怪,看地元子手中的神祗符詔,顯然凝練已久,早在五臺派立派之前就已凝練好了,若是那時,早就應該會讓人坐上山神寶座,如何會宕延到現在?
許飛娘也是感覺奇怪,既然凝練好了,必然是讓自己人來做山神好一些,何必讓別人來執掌山神大位?
地元子笑了笑,對二人解釋道:“二位道友有所不知!這山神神位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執掌的!”
曉月禪師問道:“莫非其中還有什麼說道?”
地元子笑道:“的確如此,神道神位,若要執掌,還需德能配位,若是德不配位,反而平白招惹災禍!所謂德在修士而言,既是指修為實力,在凡人而言,既是本身氣運,也要善功積累。”
“若是尋常的鄉村土地神祗,倒也罷了,有個幾百幾千的善功便足夠。能夠執掌山神之位的凡人,起碼也要有些根行,還要積累起碼一萬以上的善功。何況五臺山這等名山,最起碼也要積累十萬善功,那凡人才能執掌。”
說到此處,地元子無奈說道:“能夠積累十萬善功的,哪個不是仙緣深厚,福澤綿長的人?這等人物可遇而不可求,怎麼會被我碰到?”
綠袍本尊在一邊也暗暗腹誹道:“有這麼多善功,那人必定是根骨絕佳,根性深厚之輩,我何必去讓這人進入神道?直接收為門人,步入仙途豈不更好?”
“倒也確實如此!”曉月禪師也知道其中關礙,十萬善功可不是說能積累就能積累的,凡人終其一生,也不過是積累幾千上萬的善功而已,若要積累十萬善功,非得數世累修不可。這等人物生來便是修道的種子,早被佛道兩家蒐羅走了,怎麼可能會留給地元子收為山神?
地元子繼續說道:“也是因此之故,五臺山山神之位一直空懸,至今也無人執掌。後來又聽聞道友要開宗立派,索性這山神之位就一直懸著,免得山神與你們五臺不和,又是一番爭持。我本待你開宗立教,將這這山神之位直接予你們,你們自擇門人執掌五臺山便可,我就不參與你們五臺山的事務了!”
曉月禪師可是知道神位的好處,聽到此言,便暗暗思忖:“執掌神位必然是有好處的,這地元子倒是好心,只是這防人之心不可無,那神位符詔乃是他凝練而成,若是他在其中動了手腳,我可沒處哭去,且把符詔收下再說,先看看其中有沒有動手腳!”
打定主意,曉月禪師笑著把神位符詔接了下來。地元子看到曉月把符詔接下,便笑著調侃道:“想必道友也是怕我在符詔中動了手腳,我這正有一篇神道修行法門,道友可以將符詔打散,用法門重新凝練,到時也不必怕我動了手腳了!”
此話一落,曉月禪師面上頓現尷尬之色,只得故作沒聽到一般。地元子也不再去調侃,直接取出一片玉頁,遞予曉月禪師。
曉月禪師接過一看,上面記錄了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