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的高人,曾對眾位弟子點評過,說到諸多異類得道的人中,只有天狐寶相夫人不但功行高深,乃是最為接近飛昇的異類。只可惜因為修行功法問題,需要採補雙修,此法最易犯了情劫,導致自身泥足深陷,陷身劫數之中。
異類修行艱難,遍數天下,能夠得道飛昇的,連一個也無,就算是南極天外神山光明境的萬載寒蚿,修有萬年功力,但是其若要得道,還是遙遙無期。當初的天狐寶相夫人可謂是最接近飛昇的異類,本身不但修成地仙功行,還有近三千年的功力。可惜後來被正道算計了一把,令她兵解,導致其斷了異類得道的功德,只能以元嬰之身再行修道,還要渡過三次天劫才能飛昇。
秦紫玲聽到司徒平最後一句,心中忽然一動,笑意盈盈上前對司徒平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司徒道兄不妨到我紫玲谷小坐一番!”
司徒平聞言,正自遲疑,那秦寒萼到底年歲尚幼,看到司徒平遲疑,不由嬌嗔道:“我姊姊出面請你,你還拖拖拉拉,到底是不是男人?”
司徒平不由赧然,慌忙對她姐妹二人躬身抱拳道歉:“卻是小子不該,二位仙子邀約,小子不勝榮幸,豈有不應之理?只是我怕唐突兩位仙子,故才遲疑!”
紫玲掩唇輕笑一聲:“我們都是仙家,做麼要尊凡塵中男女有別的規矩?便是江湖兒女都不拘這等小節,我們又怎會在意?道兄如若不棄,便隨我姊妹二人去谷中小坐一番,我姊妹二人也好招待道兄!”
司徒平當即答應同去紫玲谷,秦氏姐妹當先駕風朝懸崖下飛去。
三人朝崖下落去,原本雲封霧鎖的雲層忽然洞開一道洞口,三人順著散開的霧洞落了下去,來到一處平地。司徒平環顧四周,原來是一片長條平地,離上面有百十丈高。東面是一泓清水,承著半山崖垂下來瀑布。靠西面盡頭處,兩邊山崖往一處合攏,當中恰似一個人字洞口,石上隱隱現出三個大字,半被藤蘿野花遮蔽,只看出一個半邊“谷”字。
近谷口處疏疏落落地長了許多不知名的花樹,豐草綠茵,佳木繁蔭,雜花盛開,落紅片片。先前那隻怪鳥已不知去向,只看見適才所追的那一對白兔,各豎著一雙欺霜賽雪的銀耳,在一株大樹旁邊自在安詳地啃青草吃,越加顯得幽靜。
秦紫玲對司徒平介紹說道:“先母隱居此地已有一百多年。初生我時,就在這紫玲谷,便將谷名做了我的名字。六年前,先母兵解,留下一隻千年神鷲同一對白兔與我們做伴,我姊妹性俱好靜,又加紫玲谷內風景奇秀,除偶爾山頭閒立外,遇有需用之物,不論相隔萬里,俱由神鷲去辦。只每年一次騎著神鷲,到東海先母墓上哭拜一番。”
司徒平讚歎道:“這雲霧封鎖的法術果然玄妙,連我也未曾看出!”
紫玲看他讚歎,不由笑道:“我姊妹二人閉門修道,終覺道力淺薄,雖有神鷲相助,終恐引起別人覬覦這座洞府,一年到頭俱用雲霧將谷上封住。還恐被人識破,在雲霧之下又施了一點小法。除非幾位知道根底的老前輩,否則即使雲霧撥開,也無法下來。我姊妹從不和外人來往,所以無人知道。”
“這可不是什麼小法,連我師父傳授的天眼也未看穿,可見這法術玄妙之處!”司徒平回望上面雲層,又復遮滿,在下面還是看不出其中玄妙,可見這法術精微奧妙。司徒順帶看了看天色,知道此時天色已晚,今晚約莫要留在紫玲谷過夜了。紫玲只是輕笑,也不說話,與寒萼走在當先,司徒便跟在她姊妹身後。
三人朝紫玲谷內走去,谷口時已近黃昏,谷外林花都成了暗紅顏色,誰知谷內竟是一片光明。抬頭往上面一看,原來谷內層崖四合,恰似一個百丈高的洞府,洞頂上面嵌著十餘個明星,都有茶杯大小,清光四照,將洞內景物一覽無遺。
司徒平隨紫玲姐妹越走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