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不顧身上的傷勢,想跳窗而去,回到居英山,給二弟報血海深仇!可田衡早就想到這一幕,兩根銀針還插在他身上。
鶴以衫只感覺全身劇痛無力,根本使不出多少力量,原本想跳窗,結果一個翻身,從床上摔了下來,觸碰到傷口,鶴以衫發出宛如殺豬似的吼叫,劇痛難忍!
“啊!”
圖尉聽到聲音,從睡夢中驚醒,迅速來到鶴以衫身邊,將他抱回到床上,出言,關心的問道:“鶴以衫,你沒事吧?別做傻事啊,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來。”
“斷子絕孫的不是你呀!?尼瑪德!你個狗東西!別攔我,我要去弄死他!我要讓他斷子絕孫,該死的狗皇帝!我他……”
鶴以衫雙眼血紅,狂怒而吼,所有的力量爆發,空前絕後,罵的越來越難聽,絕望的殺意沖天而起,田衡在這時踏入房間,兩根銀針飛去,鶴以衫當場只感覺腦袋一昏,眼睛一瞪,昏倒了,軟倒在圖尉的懷裡,呼吸微弱,生死不明。
圖尉看到田衡,緊張的心情瞬間軟下,將昏迷的鶴以衫溫柔放下,在身上的銀針被田衡抽走後,圖尉為他輕柔的蓋上被子,同為男人,他很理解這種痛,可以說,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圖尉心情複雜,不知道該說什麼。
田衡亦是一夜無話,等第二天,黑肱親自上前安慰,這才將他打醒,鶴以衫得知自身的無力,報仇等於找死,不過多送一個人頭,好死不如賴活著,鶴以衫依舊怕死,放棄復仇,在傷好後,拿著屬於他的行李,獨自離開了,往另一個方向,拿著一個酒葫蘆,搖搖晃晃,滿是頹廢,時不時喝一口苦澀的烈酒,漸漸消失在黑肱等人的視線。
在鶴以衫離開後不久,正熙等人,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離開,最後,只剩下圖尉還陪著黑肱,一時間,黑肱感受到了孤獨,也在這一刻明白,皇帝不知用何種方式,將離枯大師的靈魂殺死了,靈主死亡,靈願消失,他們不再是靈徒,有了各自身為人的想法,各種各樣的慾望,會離開,很正常。
不!在這一刻,他們才是人,黑肱理解了伽古他們的想法,真正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