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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驚羽向身後一指,道:「今天我還要比試,就在『坎』位臺上,自然要早早過來準備了。」說著上下打量了張小凡一番,笑道:「今天也輪到你了吧!在哪個臺?」
張小凡道:「我在『震』臺,馬上要開始了,不能過去給你喝彩了,你自己要小心。」
林驚羽笑道:「你也是,咦,怎麼你同門師兄長輩都沒來看看你的?」
張小凡怔了一下,強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一脈人少,而且今天比試的人又多,師父、師孃他們都去觀看大師兄和師姐的比試了。」
林驚羽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張小凡振作精神,笑道:「這也沒什麼,反正我也只是來見識一下,不打緊的。倒是你可要加油了,可別讓別人說我們草廟村裡出來的人沒出息。」
林驚羽重重點頭,正要說些什麼,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鐘鼎響聲,他回頭看了看,道:「我的比試就要開始了,不和你說話了,等一會如果來得及,我立刻過去看你。」
張小凡點了點頭,道:「你快去吧!」
林驚羽轉身走了,張小凡看著他背影走遠,在心中唸了一句:「如果你趕得及過來,我還能在臺上支撐得住的話,那才是奇怪。」
他在自己心裡這般自嘲著,慢慢走到了「震」位臺邊,這裡是雲海廣場的最東邊,一眼看去,居然只有十幾個青雲弟子,多半也是朝陽峰門下弟子,與中央處陸雪琪的乾臺相比真是天差地別。
臺下只擺了一把椅子,一個白鬍子老頭坐在那兒,張小凡看了他一眼,覺得有些眼熟,想了一下,便想起這是昨日早上在陸雪琪比試前,在人群外頭罵弟子好色,還埋怨不該招收女弟子的那位長老,只是不知道他是青雲門哪一脈的門下。
七脈會武大試之中,共有八座擂臺,一般情況下,每座擂臺青雲門都會安排至少一位長老坐鎮,否則年輕弟子年少氣盛,打得興起那便不好控制了。
張小凡走了過去,來到那白鬍子老頭面前,彎腰施了一禮,道:「師伯,我是大竹峰門下弟子張小凡,今日在『震』位臺上比試。」
白鬍子老頭轉過頭,瞄了張小凡一眼,漫不經心地道:「哦,你來了,馬上要開始了,你上臺吧!」
張小凡應了一聲,向臺上看了一眼,見臺上空無一人,看樣子那叫楚譽宏的朝陽峰弟子還沒有來。
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遵從白鬍子老頭的話,從臺階上走上臺去。同時,身後臺下的一眾朝陽峰弟子中,登時傳出了竊竊私語,顯然在議論著他。
這時,清晨的太陽已經升起,通天峰的第一縷陽光悄悄落在了他的身上,有一點點的暖意。
張小凡站在臺上,向東方天際望去,那裡,一輪初升的朝陽正緩緩升起,紅通通的,光線柔和而不刺眼,映紅了天邊遠處的雲霞。
張小凡的心中,忽然有一陣感慨,五年前,他還是一個不懂世事的農村小孩,從來不曾夢想過會有站在通天峰上觀看日出的這一天,不,不是沒有夢想過,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世間會有如此美麗的日出。
一轉眼間,人生渺渺如白雲。
他一個十六歲少年的心境,此刻竟像是六十歲老者的愁苦。
他伸出手,探到懷中,摸著了那根冰涼的燒火棍。一個月前,在所有人都不知道也不會注意的情況下,張小凡驚訝地發現了自己竟然可以勉強操縱這根黑呼呼的燒火棍,那一刻,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而,當他在夜深人靜無數次地重複之後,隨著他的念力驅動,這根燒火棍的的確確在移動著。
「驅物」,這是青雲門修真道法中如雷灌耳的一個詞,是太極玄清道修煉至玉清境第四層境界的表現,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