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正了身體，把他抱進懷裡，一下一下輕拍著他的後背。

明明比他小四歲，卻像長輩哄小孩那樣，溫柔地抱緊了他。

他問他：&ldo;眼睛疼嗎？&rdo;

阮知慕腦袋擱在他肩膀上，揉了下眼睛：&ldo;……有點。&rdo;

嚴越：&ldo;等會兒到了地方，給你找個冰袋，敷一下就好了。&rdo;

阮知慕還是感覺有點羞赧：&ldo;我沒想到我會哭……其實沒有那麼嚴重，只是一個噩夢而已……&rdo;

&ldo;不用覺得難為情，&rdo;嚴越道，&ldo;每個人都會有難受的時候，哭泣是很正常的事。&rdo;

阮知慕：&ldo;總覺得很像小孩子……&rdo;

嚴越：&ldo;在我這裡，你就是可以永遠當小孩子。&rdo;

阮知慕被他話語裡毫不掩飾的坦蕩和赤誠觸動，心頭一熱，忽然有些不敢抬頭看他。

嚴越看著他臉頰紅紅的樣子，無聲一笑：&ldo;既然都當小孩子了，叫聲哥哥不過分吧？&rdo;

阮知慕瞪他：&ldo;……別得寸進尺啊。&rdo;

&ldo;叫唄，叫一聲又不會少塊肉，&rdo;嚴越低聲誘哄道，&ldo;叫聲哥哥，我給你買糖吃啊。&rdo;

阮知慕：&ldo;……變態。&rdo;

阮知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ldo;你哭過嗎？&rdo;

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好像從來沒見嚴越哭過。

即便是極度生氣，心情起伏很大的時候，嚴越也頂多擰起眉頭，從來沒有流過眼淚。

嚴越：&ldo;我記憶裡……好像沒有。&rdo;

即便是父母離婚，被父親拽著衣領去做親子鑑定，被當眾辱罵，他也一滴眼淚也沒有流過。

當年阮知慕離開，他幾乎要瘋掉，但也沒有哭過，只是一天一天地躺在屋子裡，睜著眼睛看天花板，好像失去了淚腺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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