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馬韁,居然就調轉馬頭向後面奔了開去,直退到十丈以外方才又勒停坐騎,然後便轉過身來繼續面對江寒青靜立著,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而江寒青剛一看到對方有所反應,便以為他們要展開行動:急忙伸手握住腰間了劍柄準備拔劍。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隨後卻看到的是眼前這麼出人意料的一幕,一時間只能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完全不知所措。
這時馬車上的那個車伕卻突然開口說話了。”江少主,請上車吧!車上有位您的朋友想跟您好好聊一聊!放心吧!我們沒有惡意的!”車伕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幾乎是細不可聞,而且還帶著一種可能是故意裝出的沙啞的感覺,好像是害怕別人聽出他的聲調一樣。
不過江寒青還是能夠分辨出這是一個老嶇的聲音。江寒青想不到這個駕車的人居然會是一個老太婆,不由多打量了他兩眼。不過讓他十分失望的是,雖然兩人的距離已經不足一丈,可是因為那個老嶇的身形完全隱藏在寬大的黑袍之下,他還是不能夠看清楚她的長相和身材。遲疑了一下,江寒青不知道是否應該聽對方的話坐上那輛馬車。他不知道對方的車廂裡面到底隱藏著什麼東西,不過想來自然是這一群人中的頭領。他擔心對方會在自己躍上馬車的時候進行偷襲。到時候只要那個駕車的老嶇和車裡面隱藏的人聯手,自己想要防備是十分困難的。見到江寒青站在那裡猶豫不決的樣子,老嶇低沉地笑了幾聲道:“江少主,難道是不敢上來?我們這馬車可不是什麼龍潭虎|穴啊!想不到你也不過是一個無膽鼠輩!”
江寒青不為所動冷笑道:“你不用激我!我是不吃你這一套的!你們到底是什麼來路?先說清楚,再考慮其他的!”老嶇嘿嘿冷笑了兩聲,剛想說點什麼,突然卻又不出聲了,只是側著耳朵似乎在傾聽車廂裡面什麼人的說話。江寒青明白肯定是車廂裡面的人在用傳音之術,向她交待著什麼。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功夫江寒青便聽那個老嶇恭敬地對著車廂裡面道了一聲:“是!主子,老奴明白了!”轉過頭來,老嶇對江寒青的態度似乎也恭敬了不少。”江少主,老奴剛才說話沒有分寸,您不要見怪!我家主人說,他和您是老朋友。請您上車與他相見便知。
江寒青搖了搖頭道:“你們現在佔著上風,就想隨便耍我啊?哼!隨便你們怎麼說,我就是不會上車。你家主人說他和我是老朋友,那他千麼不下來?或者直接用千里傳音告訴我他的真實身分不就得了?何必搞得這麼神秘!分明是有鬼!”他這一句話剛一說完,耳中便聽到一個銀鈴般悅耳的女人聲音溫柔道:“唉!你個小鬼頭,做事情就是那麼謹慎!人家想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你都不領情!”
那聲音縹緲婉轉,悅耳動聽,忽遠忽近,一會兒似乎就在他耳邊呢哺軟語,一會兒又好像是在遠處遙遙呼喊因而給人一種細微渺遠的感覺。江寒青聽到這聲音的便愣在了當場。他覺得這聲音似乎很熟悉,可是一時又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哪裡聽到過就在他苦苦思索這聲音的主人之時,那個美妙的女人聲音又在他耳邊響起。”我就知道你這沒良心的已經將人家給忘了!聽到人家的聲音都想不起人家是誰了!唉!夭下的男人都是負心漢啊!”語氣中滿是嬌慎撒嬌的感覺,聽來似乎她過去過去也是江寒青的一個女人。江寒青心中隱隱約約有了一點感覺,可是還是沒有想起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對方顯然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可是自己卻又偏偏想不起對方的身份。江寒青這樣想著,頓時感到十分尷尬。幸好這個時候,那個女人的聲音又傳進了他的耳朵。
“當初人家教你武功的時候,你是怎麼哄人家的?這才幾年功夫,你就將人家給忘了個一千二淨!”那語氣就像一個被丈夫拋棄的妻子一樣,充滿了哀怨的感覺。聽到這裡江寒青終於反應過來,想起了對方的身份,驚喜地大叫了一聲:“啊!原來是你!”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