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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湖畔

“不錯,我一聽是那個人,就叫老戚別爭了,爭也爭不過,想也是妄想。”

“對呀,說起來表哥幹嘛不和人爭一爭,我不信咱表哥比不過!”

“別的不好說,不過霸道是的確比不過的,咱們都沒法比。”

鳳徵突然插道:“這位少爺姓戚?”

“啊對,你們兩個還沒見過吧,”盛音音失笑:“對不住,這是我表哥,姓戚,諱字上紹下偉;表哥,這是我同學,師鳳徵。”

戚紹偉和鳳徵點一點頭,盛音音朝鳳徵道:“你突然問我表哥的姓是怎麼了呢?”

“沒有,”鳳徵躊躇了下:“我只是猜,那位鼓姬姑娘,是否姓蘇?”

盛望忱和戚紹偉都吃一驚,戚紹偉脫口道:“你認識她?”

連盛音音也懷疑的看過來。

“那麼,搶人的那個,是劉景和?”

“哎呀神了!”盛望忱一拍大腿,“你怎麼知道!”

盛音音下巴掉到桌上:“劉大少?”

戚紹偉神色不定:“玉影沒提過有你這樣一位朋友,除非你是劉家那邊——”

“別誤會,我跟姓劉的半個銅子兒關係都沒有。”鳳徵搖手解釋:“不瞞你說,我住犁口街,是你幫蘇姑娘搬到元寶街的吧,我們那兒都知道你這麼一位少爺,所以剛才斗膽一問貴姓。”

“你住——犁口街?”戚紹偉放鬆了,卻看上盛音音,她會跟那種地方的人來往?

“咳咳,”盛望忱咳嗽兩聲:“總之,劉大少看上了她,誰也沒有辦法,所以我勸老戚要拿得起,放得下,就當成回憶罷了。”

“要我說,那位蘇姑娘真是好姑娘的話,她要真心喜愛著表哥的呢,哪怕追求她的人是大總統,她也該不動心。”盛音音嘟嘴,被她哥扯了下,正好茶點端來,盛望忱反客為主招呼著大家吃,又雜七雜八說了許多閒話,消磨了大半個時辰,正要結帳,忽然一輛汽車由南岸直開上堤路來,堤上散步的人紛紛兩邊讓開,照理說這遊樂場裡有遊樂場的管理規則,車馬在該專門的地方停住,不應開上堤路來,否則盛音音也不會喊腳累。然而這一輛卻獨能開到人叢中,大概身份很不一般了。

四人看見,盛望忱道:“剛說有些人不能惹,這不能惹的反而專門惹人。好好的地方這樣如老虎般橫衝直撞,傷了人卻不怕的麼?”

其他三人聽了深有同感,點頭,那輛汽車不偏不倚,唰的一聲急剎,嚇得茶座裡靠路邊比較近的幾桌客人匆匆逃了椅子,生怕被它撞個人仰馬翻。幾個茶房一見趕緊上前,那車的樣式很少見,沒有篷子,只有前面一塊擋風板,駕駛座上的人見狀大笑:“你們膽子太小,我還沒把油門踩到底呢!”

茶房們一見那牌號,準備的一肚子話全沒了。

滿座人不由皆注意起來,到底是怎樣一個闊人,這種陣仗?

待一細看,出乎意料大家之外,原來既不是赳赳武夫,也非衣冠整肅的老爺,卻是個看著年紀輕輕的少年,載著一個渾身綺羅的女子。

再仔細看時,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蘇玉影。

戚紹偉身子向上一站,兩手按了桌子,“啊”了一聲,瞪住了作聲不得。

盛家兄妹也怔住,鳳徵心想,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劉景和下車,想叫點兒吃的,聽到“啊”一聲,他耳聰目明,循聲而望,其他人倒沒在意,看到鳳徵,腳下一旋,軍靴上的白銅刺啪地一聲,便要過來。

蘇玉影也看見了,她以為劉景和是衝著戚紹偉去的,臉上血色盡失,如泥雕木塑一般,死活不肯挪一步。

“怎麼?”劉景和轉頭。

蘇玉影見他並不像發怒的樣子,忽然想到他並未問及過她的過往,也許他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