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慟,所以修心養性、從此帶著孩子過活。”鳳徵聳肩,瞧她把一個花花公子瞬間塑造成多麼的情聖啊。
“不,藍毓絕對不是他親生的。”盛音音堅決不承認那樣的人曾經有過要生要死的心上人。
“為什麼?”
“因為藍毓長得跟他一點都不像。”
“嗯,有點兒道理,”鳳徵點頭,“不過,兒子多半長得像娘,這也說不定。”
“可藍院長的眼睛是藍的!藍毓半點也沒!”
鳳徵問:“對呀,為什麼藍院長的眼睛是藍的?”
“因為藍院長的爺爺早年參加革命,一路輾轉,曾經到澳門,一個外國女人為他生了個孩子,就是藍老先生。”看來盛大小姐對她的物件做足了功課:“藍院長有四分之一的葡萄牙血統,他的眼睛是黑中帶一點兒深藍,不細看看不出來,細看就覺得實在太吸引人了。”
“你細看過?”鳳徵調侃。
“咳,咳咳咳!”盛音音放下咖啡,用餐巾擦擦嘴角:“鳳徵,我看你是好朋友才跟你說這麼多的!”
好吧好吧,再講大小姐就要惱羞成怒了。鳳徵指指外頭:“那兩個要走了。”
盛音音順著望過去,兵士開啟車門,一老一少鑽入車內,車門一關,兵士們上了後面一輛車,正在車子發動時,突然砰地一聲響。
緊接著,街角出現四個穿黑衣帽子低低蓋著頭的人,四支手槍同時向車內射擊。
街上頓時尖叫四起,行人紛紛逃命。
車內,車伕胸部連中兩槍,沒來得及叫一聲,便倒在了血泊之中。老的一聞槍聲,立刻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一個躍起將藍德標壓在身下,身上連中三槍,殺手們見目的到達,即刻朝停在附近接應的汽車狂奔。
士兵們衝出來,向刺客掃射,有一個慌亂中沒上得了車子,當即被掃成了馬蜂窩。
“留活口,留活口!”
不知道誰叫。
警笛狂鳴,四面湧來。肇事車輛加足馬力,兵士們發狠,對著輪胎及後窗砰砰啪啪,子彈不要錢似,眼見得後座的三個人慘叫,車子跟著開不動了,車伕及副座最後一個殺手見狀,對視點頭,殺手朝油箱連發數槍,嘭!火光轟然,汽車爆炸。
“……太,太可怕了……”
餐廳裡,所有賓客集體無聲,有的甚至躲到了桌下,盛音音抖索著嘴唇,臉色發白。
“沒事,別怕。”鳳徵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心裡卻在想,事情不妙。
藍氏進京,卻遭刺殺,作為主人的金陵政府如何向滇系交待?
一個弄不好,滇系要報仇,本來就是微妙形成的平衡,極可能岌岌可危,成為導火線。
又是誰派出這次刺殺?
逃不走就自爆,顯然早有安排,不留下任何線索。
“……這些青幫的人,簡直無法無天,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盛音音喃喃。
“青幫?”
“瞧他們那夥打扮,除了青幫還有誰?”盛音音滿臉厭惡,“窮兇極惡之輩,該千刀萬剮!”
鳳徵察覺絲異樣:“音音,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盛音音冷靜下來,從她的手中抽出,將餐巾一角揉了又揉,“我能遇到什麼事,是我二嫂家。”
鳳徵想起蘭心酒店的婚禮,“你二哥二嫂不是才成婚?”
“不是他們的感情問題,我二嫂家也是做生意的,你知道吧?”
“嗯,王家,新世界是他們家開的還是你跟我說的呢。”
“啊,我跟你說過,”盛音音說開了就好說的神情:“就是王世伯家。”
“他家怎麼啦,我記得他們打官司不是打贏了麼,報上都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