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般的臉,鵝蛋兒形狀,面板光潔,頭髮烏黑,眉如彎月,脖頸修長。頭髮沒有燙,而是鬆鬆的紮了,垂到左側的肩膀上來,更讓那臉龐顯得柔美。
男的眉目和她頗有幾分相似,鳳徵懷疑是姐弟,他個兒高瘦,臉色羸白,眼下隱隱兩道青紋,嘴唇很薄,有一種奇特的氣質。
靖夫人走到了最前頭。天籟般的童音響起來,她含笑經過每個唱詩班男童,胖神父和那高大副官緊緊跟隨兩側,在經過鶴徵的時候,夫人意識到他是領唱,格外點了兩下頭,龍徵推推前面的高大身軀:“洪副官,你擋著我了。”
不知怎麼突然停住的高大副官忙轉身說對不起,邁步追上,龍徵朝後面跟他差不多高的女子悄聲道:“沒撞著你吧?”
女子莞爾搖頭。姚大小姐用扇子遮住嘴笑,“太子,這還用得著特意一問麼,對吧,嘉人?”
衛嘉人卻沒回答,瞬也不瞬的瞅著作為領唱的鶴徵。
姚大小姐止不住呵呵。
唱詩完畢,靖夫人走到臺前:“親愛的同學們,親愛的各位神父、兄弟姐妹,聖餐是一種聖事,是耶穌親自所設立的,餅表明那聖潔的身體,杯說明寶血為罪而流,作為他為我們受難的記念,作為他賜我們永愛之憑證,我們當信心來領受。”
臺下同應:“阿門。”
言畢,靖夫人朝胖神父注目,胖神父替換她到臺上,先說:“謝謝夫人今日前來,足可見心之真摯虔誠。上帝將永遠祝福您。”
靖夫人下巴點一點。
胖神父這才開始主禮:“我們的天父,你賜予聖子耶穌基督做我們的救主,這是不能言喻的恩賜。為這恩賜,我們誠心感謝你,主將所賜的這些聖物,我們用信心來領受,可以得基督住在我們心中。靠著我主耶穌基督的聖名,懇求賜我們永恆的生命。阿門。”
臺下再次同應:“阿門。”
這時有人端出葡萄酒和無酵餅來,一盤盤分發到眾人面前,胖神父待分發完畢,舉起手中同樣一枚餅及酒杯,道:“主耶穌被賣的那一夜,即用此分與門徒,此身可舍,以血立約。主的大慈悲,賜我們這聖事,使我們一同領受,我們深深地感謝。阿門。”
他先吃一口喝一口,底下也開始吃起來。未發過酵的面做出來的餅既硬又幹,很多學生做做樣子,鳳徵咂巴咂巴久了覺得挺有味。
這會兒會場變得稍為活躍,胖神父嘴巴抹抹,宣佈休息半個小時。
很多人一聽,如蒙大赦,紛紛四處去方便。
鶴徵換回校服來找鳳徵,低聲道:“姐姐,你見過靖夫人身邊那個副官麼。”
“剛才站住的那位?”
鳳徵揚頭,臺前已經不見靖夫人及神父他們。
“你以前見過沒?”
“沒有啊,怎麼了。”
“他看到我的神情很奇怪,吃驚或許是別的什麼,臉上很不自然——”鶴徵回想一想:“我說不上來。”
“但我們不認識他,他應該也不認識我們,”鳳徵避開兩旁衝來撞去的人潮:“走,咱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說。”
禮堂大得出奇,兩個人繞過高大的圓柱,專撿人少的地方走,到了一個洗禮堂,頭上的圓頂透出一個小洞,光線照進來,正落在小池子上,恍如聖光耀射。兩人在寬寬的多立克式的欄杆邊伏著身子,鳳徵看了會兒:“真神奇,是嗎?”
“密斯姚!密斯姚!”兩聲呼喊從洗禮堂對面的另一個入口傳過來,緊接著出現一個穿著和鳳徵他們同樣校服的學生,不同的是頭上不知什麼時候戴了頂帽子。見了鳳徵兩個,他愕了下,有些尷尬似的,隨即扶帽子點頭,叫了一聲“密斯脫師”,過去了。
鶴徵道:“你認識?”
“就是資格獲選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