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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端初開-2

外汽車響,隨著警衛組動作,知是總座回來了,兩人停止說話,白縱也出來,穿過行宮重重大門,一起到門口迎接。

一溜小車在檻前停下,警衛組的隊伍整齊的沿著馬路排成兩排分列,專座看不出牌子,黑色的,車型小巧,外表看來一點也不豪華,但有幸見過的知道,車內坐墊全是黃色錦緞,繡有顏色鮮麗、神態生動的雙龍,帝王色彩極為濃厚。

首席保鏢、時刻護衛總座身旁侍衛室內部號稱“龍頭”的樊立山從副駕駛出來,為後座開門。一支手杖出現,接著是雪白的手套,阮前江和盧適早候在一旁,總座披著青色的披風戴著帽子下車,白色鷹眉下目光奕奕,看上去精神極了。

“來了?”他一眼看到了白縱,點點頭。

“是。”白縱行了個軍禮。

“進去吧。”

老頭子沒有多說什麼話,徑直往裡走,大家按順序在後面隨著,穿過五開間的院落,東西兩側數十楹配殿被選擇性的改成了辦公室和住所,殿內的房柱來之前被油漆一新,融和著遠處假山園亭、臺榭樓閣散發出的靜靜古意,桑海桑田,時空變幻,當年下江南的乾隆皇帝早已作古,留下的建築卻依舊矗立,讓人餘慨心生。

大家在外邊的會客廳候著,老頭子和白縱先進了內間,約摸十幾分鍾,白縱出來,盧適去休息,靖承康沒什麼事也退下了,除了樊立山外,只剩下了阮前江和鶴徵。

當年的秘密,可以說只有阮前江知道,進侍從室的這兩年,也是阮前江明裡暗裡照顧,鶴徵才升那麼快——當然一開始老頭子的意思,只是試試,然而看他在侍從室裡上下難得的好人緣,這個尚未為外界認知的孫兒,能力可窺一斑。

這些天邵永祥的放手,試水期間鶴徵帶著參謀組的幾個人,工作得井井有條。各機關送給總座處理的檔案,原本每天多得不可計數,戰事一起,更是堆積如山,鶴徵有條不紊的將電文分為“呈閱”、“呈核”、“報告”、“情報”四類,又根據緩急程度標註“特急”、“加急”、“急”、“平”,待總座批閱後,轉予各部門承辦。

工作具體而瑣碎,但就其重要性來說卻是頭等的,絕不能有絲毫馬虎,更不能出一丁點兒差錯。二組與四組伏案加班是常事,好在大家也體諒他們辛苦,總務組給這些參謀、秘書、文書、譯電員們,都分別有夜點供應。

就鶴徵而言,作為預備機要秘書,更具有其他非機要秘書所不能承擔的重任,譬如為總座代擬手令或電報。以手令內容為例,從軍事、政治、黨務到人事安排,可以說應有盡有,無所不包,因為很多是私人性質,侍從室在代擬這些文書時,首先要弄清的,就是總座與受文方的關係:對一般部屬,通常直稱下屬姓名官階;更多關係較密切的,那麼,須視情況區別對待:或使用對方的別號,或喚對方的字,甚或以兄弟稱之。這一套習慣做法機要秘書在起草時都必須十分注意,不可稍有差池,否則就會受到訓斥。

所以別看小小的侍參二隻有十來個人,承辦的業務幾乎囊括了整個南中國龐大的陸海空三軍所有重大事項,鶴徵也被靖承康戲稱為“比聯勤總司令還大的少校”。

按日常送上了今天的檔案,額外的關於晉魯豫地區兵要地誌及地圖以及每鄰接各據點之距離里程的詳細情報也按要求呈上三份,總座翻了翻,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即批閱,放到一邊,問面前站得筆挺的年輕人:“沛民的徵兵工作怎麼樣了?”

“是,”鶴徵從資料夾裡取出兩份列印好的材料:“這是根據朱署長髮過來的資料整理好的內容,請總座過目。”

阮前江接過,遞到老頭子手裡,老頭子道:“川蜀號稱天府之國,地方之大,人口之多,不亞於歐洲的大國啊。”

阮前江道:“是啊,如今華東華中悉數捲入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