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了。”
狙擊槍離開了窗框,接著腳步聲傳,黑眼罩朝鳳徵招呼:“嘿,又見面了。”
鳳徵重新回到了警察局。
她呆了整整一個下午,把事情翻來覆去足足說了二十遍,李林顯然沒有了之前的悠閒,二郎腿不翹了,他顯得疑慮重重,問:“襲擊的人是誰,你一點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我就光顧著趴在地上保命了。”
“那你命還真大。”
“也許他們認為女人不算什麼,我一點聲響沒敢弄出,我回家一定會做噩夢的。”
“你做噩夢?”三角眼半絲不信,“一人身死,一人被綁,我看你是偷笑。”
“這不能怪我,說實話,我有件事弄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安排大張在醫院做護士?”
“不是我叫他的,他一定是自做主張。”李林嚷道。
鳳徵垂下眼簾。
這是大家互相試探的階段。李林不知道她已經知道多少內情;她呢,鳳徵眼中微微浮起冷笑。
時間倒回兩小時前。
將大張打包叫人帶走,好在用的是狙擊槍,加上酒糟鼻他們為了行事預先打過招呼,反而便宜後人,醫院細枝末節很快清理掉,單小俠耗子與鳳徵單獨坐在一間房內,開始了這場久別重逢的相認。
開頭驚魂未定,中間驚喜交加,結尾驚疑猶存。
“如果你是要查那個姓俞的去向的話,只要是幫裡的人乾的,我們就有辦法弄清楚,這你不用擔心。”單小俠說:“我們現在擔心的,為什麼李林要除掉你——幸而老孫頭叫我們來。”
用鳳徵的槍打死小老頭兒,再用拒捕的名義打死鳳徵,這是一出計劃好的戲,差點就天衣無縫。
鳳徵陷於沉思,沒聽清老孫頭的名字:兩名警察要殺她,唯有出於警察局長指使,他們也承認了,但她可以肯定,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李林絕對是沒有動這樣心思的。
第二次稍稍有些變化。
她道:“黃金李黃金李,莫非李林要給金萬成報仇?不對,他應該知道不是我乾的。”
“跟你沒關係,”單小俠道:“金萬成染指了道上一位大人物的女人,所以慘遭橫死,李林是不敢給他報仇的。”
“那——”
“所以我們也疑惑,黃金李三個人中,向來李林是中立派,哪邊他都滑不丟手,如今這麼做,背後一定有人。”
鳳徵點點頭,一時半會也沒法弄明白,唯有慢慢查,想想又笑:“果然警匪不分家,警察局長是青幫的人,夠拍部電影了。”
單小俠笑而不語,耗子道:“沒有匪哪要兵?說句不好聽的,警察靠我們吃飯。”
鳳徵道:“他們得捉你們。”
“是啊,我們在前面跑,他們在後面追,不過他們不敢追太緊,不然追上了一口吃掉,以後不就沒得吃了?”
就像光與影的存在,鳳徵已經成熟,不會指責什麼。惡並不值得褒揚,但人類只要存在一天,就永遠有是非對錯。
而況,有時善與惡,只有一線之隔。
“耗子,回去徹查,這件事不能耽擱。”單小俠道。
“好的。”
“但酒糟鼻說,不是因為這件案子而起的殺心,會不會——跟青幫沒有關係?”鳳徵道。
“那你還惹到其他人了嗎?”
鳳徵吐舌。
“所以不管有沒有,先查了再說,既然發現了他有異動,就不能不防,咱們順藤摸瓜。還有,你最近出行要小心,沒必要不要出門。”
我最近因為某個人的關係,已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鳳徵想。
“把李林有牽扯的關係都找出來,”單小俠對耗子道,“還有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