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平安夜後,鳳徵整整兩天沒有出門,直到酒糟鼻打電話來通知,說小老頭兒醒了。
他在單獨一間病房,一個大個子護士領她們過去。
鳳徵瞧著她背影,這位是不是太虎背熊腰了點?
小老頭兒打著流體,顯得很虛弱,見了來人,哼哼著。
鳳徵將買的水果放下,問:“好些了嗎?”
“好點了……”他有氣無力。
“少說廢話,”酒糟鼻一腳把椅子拖到病床前,“護士,你先出去吧。”
護士點點頭,出去了,並且把房門帶上。
屋子裡就只剩三個人了。
小老頭兒兩隻眼睛上上下下打量鳳徵,像研究什麼。
酒糟鼻道:“別裝聾作啞,你說說,你跑到金萬成家去做什麼?”
“什、什麼金萬成家……”
“你是想到局子裡蹲兩天怎麼地?告訴你,我拎你跟拎小雞仔似的!”
小老頭兒睜圓眼。
“據我所知,金萬成是赫赫有名的的‘黃金李’之一?”鳳徵道。
“我什麼也不知道。”
“你是他底下的?”
小老頭兒反駁:“我算個屁!”
“哦,那就是個‘空子’。”
“我是沒有上過香,更沒有資格拜師,不過我的訊息也不少!那個姓俞的就是——”
他猛然捂住嘴,露出沮喪的神色。
“姓俞的是你們綁的?”鳳徵大膽試探。
“……”
“說!”酒糟鼻惡狠狠。
門開了,大個子護士進來:“警長,請您小聲點兒,病人需要安靜。”
“用不著你管,出去。”
護士退到門邊,合門,但她自身並沒有出,而是靠牆站著。
鳳徵道:“金萬成不見了,那天你進去見到的那兩個人,並不是房屋的主人吧?”
小老頭兒驚道:“金老大不見了?”
“我懷疑也許跟那天那兩個人有關,你認識他們嗎?”
“誰曉得他們是哪個,他們跟我說他們也在等他,我進去,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鳳徵等他說下去。
小老頭兒皺著眉,停了停,“我似乎嗅到了血味兒,你也知道,幹這行的……我就想瞅瞅,結果他們開了槍……”
鳳徵對酒糟鼻道:“你看,我說了槍不是我開的。”
酒糟鼻回:“師小姐,我們已經知道了,要我們再賠禮道歉嗎?”
“這倒不必。”
“俞先生真是金萬成綁的?”鳳徵繼續問:“綁到哪裡去了?”
“你別瞎說!要問就問他們!”老頭激動地一指酒糟鼻。
問他們?鳳徵奇道:“警局沒有線索啊。”
“沒有線索?”小老頭兒大笑,諷刺地瞧著一副審人氣勢的酒糟鼻:“別演戲了,好像你們不知道似的。”
什麼意思?
正納悶,酒糟鼻突然冷笑一聲,右手往腰上一掏,亮出一支亮晶晶的手槍來,向床上連開兩槍。
砰!砰!
鳳徵還沒明白,條件反射往旁邊一閃,整個滾到床腳去。
小老頭兒躍身避開了第一槍,但第二槍沒有躲過,他腦袋耷拉下來,身子一大半伸到了床下,手滑落到地上。
死了?
這時,酒糟鼻把槍對準了鳳徵。
正是之前從她手頭繳過去的小勃朗寧。
鳳徵腦袋一片混亂:“你幹什麼。”
“你說呢?”
“你來醫院其實是為了把小老頭兒滅口?你跟他有什麼關係?”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