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並沒有逃出來。”
“什麼?”我幾乎跳起來。
“你看。”他指著剛才他看著的那處地方道。
我看過去,他同時撥開雜草,裡面的石頭上赫然刻著個狼頭,讓我馬上想到沙漠毒狼,因為我之前住的房間,每個角落都有這個標誌。
“我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麼怎麼走身旁的河總是離我們這麼近,其實我們一直困在陣裡,如果我猜的沒錯,地道,急流,還有這石頭陣是屬於一體的,我們仍在狼窩裡,並沒有逃出去。”
孫悟空翻一個斤斗十萬八千里,以為早已逃之夭夭,卻原來仍在如來的五指山裡。
“那麼他們很可能就在某處看著我們,隨時可以把我們抓回去?”舌頭仍是痛,我卻管不了這麼多,心裡很是洩氣。
我忽然有種想法,這裡就像是楚門的世界,我們在垂死掙扎,外面的人卻在笑著看,等著我們求撓。
舒沐雪沉默半晌,道:“婉昭,若讓你隨我順著那急流一起跳下去,你敢不敢?”
我一時被他的問題嚇住,好不容易上岸還要回去並順著那急流跳下去?我是不是聽錯了。
看我發愣,他繼續道:“這裡設定了兩處天然屏障,三面環住的峭壁是一處,那急流是一處,讓進來的人只能困在被天然屏障圍住的空間裡出不去。現下,翻過峭壁我們不可能辦到,設定機關的人算準了以人的膽量也不可能敢順流而下,所以那處急流很可能便是這個機關最大的生機。”
很可能?並不是肯定,這就是所謂的置之死地而後生?
“婉昭,你信我嗎?”
我愣住,抬眼看他,他的眼神遠比他的話堅定很多。
“信嗎?”他又問了一遍。
“信。”我終於點頭,最多是一死,總比等著求饒好,而且事到如今,我還真是信他。
他緊皺的眉結舒展開,沒再多言,只是拉住我的手,往河邊走。
沿河走,果然沒有再繞圈子,就如舒沐雪估計的,設定機關的人的確算準了我們不敢順流跳下。
直到盡頭,再無路,眼前的水流更兇,濺起的巨大水花像無數伸向我的巨手,要將我拉下去,我心裡怕極,緊緊握住舒沐雪的手。
“別怕,有我在。”他湊近我的耳道,臉上居然是安慰的笑。
我盯著他的笑容,愣住,他極少笑,卻在這個時候衝我微笑,聽著耳邊波濤澎湃,眼前是充滿溫暖的笑,我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他也握緊我的手,道:“待會兒無論如何都不要鬆開我的手。”
我只是點頭。
我覺得現在的我們兩個人,像極了一起徇情的男女,只是我們跳下去是為了求生不是尋死。
是否真有必要這麼做?還是回去?萬一跳下去是粉身碎骨怎麼辦?心裡有個聲音不斷的問自己,我甩甩頭不想理會,身旁的舒沐雪看出我的猶豫,道:“若你怕,我們便不跳,等他們把我們帶回去。”
再一起做介下囚?現在的情況舒沐雪絕不會把我單獨留下,要活一起活,被抓回去仍是一起,我看著眼前的洶湧河水,心隨著一起震動,仍是心驚膽戰,現在的恐懼並不是之前說再多次不怕或是做再多心理建設便可以戰勝的,然而我卻又握緊他的手,道:“一起跳吧。”
他無聲點頭,忽又將我擁緊,道:“若你怕,就閉上眼。”
我閉上眼。
“放心,我們會逃出去的。”他的語氣帶著十分的所握,讓我跟著安定不少。
他再不多言,我只覺身體一偏,人在他懷中,隨他一起跌入洶湧的河水中。
我想我跳下去後便被水流拍暈了,暈了好,什麼感覺也沒有。
醒來,我半個人在岸上,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