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帶我一路往前,這裡居然有個巖洞,我吃驚之餘藉著火光往四周看,洞壁平整而光滑,我再往下看,腳底也是平整,很明顯這樣的巖洞是人工開鑿的。
“這裡是……?”
“陳宮只來得及對我說這裡的事。”他說著,往旁邊的一塊雕著龍紋的石磚用力一按。前方的路立刻陷下去,現出往下的階梯。
“這是哪裡?”
“圖坦國的皇陵。”
我一驚,看著他:“不是在潭河內?”
“潭河是圖坦國舊址,也是最早的皇陵所在地。”
“怎麼回事?”
“潭河發生過一次天災,整個圖坦國幾乎被毀掉,圖坦國人只有遷居別處,自此,潭河成了一處禁地,無人可入,原來潭河中的皇陵也無法再進入,無奈之下,圖坦國人只得在與潭河遙遙相望的此處建立了新的皇陵。”
“那寶藏呢?”
“我不知,陳宮也不知,沒人知道。”他拉我一步一步往下走,我忽然覺得寒氣逼人,不由裹緊衣服。
“怪不得你父親要從這裡的崖跳下。”雖然沒有埋入地宮,也死在了自家的墓前,原來是這樣。
小丁沒有答話在,我也沒有往下說,隨他往下走。
不過十幾步的階梯,兩人走的艱難。
“小昭,怕不怕。”小丁輕輕問我。
“如果這真是皇陵,躺的便是你的家人,有何可怕?”
黑暗中我聽到他的笑聲,然後他用力的握緊我的手。
階梯盡頭,一棵巨大的樹出現在眼前,開著詭異的花,在這個寒冷而黑暗的墓穴中居然長勢喜人,我往下看,它是從一具枯骨中長出,我忽然想起以前慕容瓏說過的話,中情豆的人死後屍體上會長出情豆樹,全身的雞皮疙瘩冒出來,我有想吐的衝動,下意識的向小丁身後躲。
“是情豆樹。”果然,小丁說。
我輕叫一聲,覺得全身更難受。
“別怕,我體內也有情豆,有我陪著你呢。”他猜到我在恐懼什麼。
“都是你該死。”我低罵。
他笑,也沒答話,帶我繞過那棵情豆樹。
“我要燒了它。”我仍是不放過這棵樹。
“燒了它,整個墓就毀了。”
“為什麼?”
“讓預先中了情豆的奴隸陪葬,這是圖坦國的墓藏制度,情豆吸收墓中的陰氣成長,盛開的花會帶出極低的溫度,讓墓內的屍體不腐。”
“就像黑玉。”
“對,只可惜,黑玉只有一塊。”
“耿千柔。”我忽然想到什麼,喚他。
“嗯?”
“你死了也在埋在這裡?”
他輕笑:“如果和你一起,我就埋這裡,這樣就有三棵情豆樹。”
我雞皮疙瘩又冒出來。
“我要燒了它。”我又道。
他只是“嘿嘿”的笑,帶我繼續往前。
似乎隱隱有什麼地方不對,隨他走進墓室時,我終於停下來。
“我們是不是走的太順?”墓室都有機關,尤其是這種皇家大墓,不會因為你是圖坦國的子孫而另外開恩。
“你也覺得了。”小丁也停下來。
“沒有機關?”我直接說出心中的想法。
“不是沒有,”他把火摺子往地面上照,地上是幾枝折斷的箭。
“有人來過?”我一驚。
“對,有人先我們一步。”
“殺陳宮的人?”
“也只有他。”小丁說著推開眼前的第二道門。
我腦中想起那日逃走的尚書,他是否就是殺陳宮的人,此時是不是就在某處看著我們?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