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金屬扣貼上腰後的面板,季回飛速瞥了眼鏡面,假肢晃了兩晃,“沒有……”
“站穩了。”
景樾把人往自己身前一拽,虎口握住那截脆弱的喉嚨,用力抬起,強迫他看向鏡子。
“季回,上次跟別人做,是什麼時候?”
“沒……”季回死死拽住掉到腿根的褲子,他拼命否認,聲音帶著哭腔,為自己作證,“沒跟別人做過。”
景樾掰過季回的下頜,與他舌尖糾纏,輕聲道:“騙子。”
五年前他曾去澳洲找過季回,在對方不告而別的第二個月。
季回離開後,景樾先是在英國的公寓裡故作矜持地等待,他自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季回的事,於是把所有過錯都推給對方,他要等季回後悔,等季回的一個電話,又天真地以為季回會追到英國來跟他道歉。
可整整一個月過去,他什麼都沒等到,就連一條關於季回的訊息都沒有,他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有哪裡做的不夠好,才讓季回這樣決絕離開。
在持續自疑與難以排解的情緒中,他終於決定放下自己的驕傲,主動去澳洲找那個不知好歹的人問問。
他先是找到季回在澳洲的學校,又輾轉拿到季回的住處地址,當敲開那扇門,看到一個陌生的白人alpha時,他終於明白季回的背叛有多徹底。
那個房間的甜葡萄資訊素濃重到他無法呼吸,混雜著一種叫不出名字的味道。
那個alpha生著金髮碧眼,他叫季回為“honey”。
景樾的體面不允許他闖進去,不允許他聲嘶力竭地怒罵,不允許他歇斯底里地大鬧一場。
於是還沒見到季回,他便落荒而逃。
他清晰記得那天,澳洲下了一場罕見的暴雨,飛機延誤了整整十個小時,他在機場坐了一晚,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登上回去的飛機。
機場到處都是關於“1024世界袋鼠日”活動的宣傳海報,讓他不由得想起季回說要養只貓的話。
於是他回到英國的第一件事便是抱了一隻小貓回家。
或許是一種情緒轉移,一開始他對那隻小貓是怨恨的,可漸漸的,他發現那種恨意越來越淡,直至消失不見。
這樣一來,連帶著對季回的感情也變得複雜,他無數次警告自己,分手後另尋新歡是再正常不過的行為。
季回可以,他當然也可以,但那首歌就像一張蛛網般把他兜住,將他纏進親手打的死結中,怎麼都轉不出去。
浴室中折騰了許久,才在雷雨將歇時停下。
景樾抽身,單臂橫在季回腰間,把站都站不穩的人往上一提,“累了?還是醉了?”
季回這次醉了個大的,好在他還記得要整理衣服,穿好褲子後,他趴在溼漉漉的洗漱臺上,似乎在找什麼。
景樾撩開季回的衛衣下襬,從下至上摸他汗溼的後背,又繞到前面,在單薄的小腹上揉了兩下。
“找什麼呢?”
季回埋怨:“你把我牙刷和杯子弄到哪裡去了?”
景樾笑笑,方才動作太激烈,洗漱臺上的東西都被他打了下去。
“算了,不找了。”
季迴轉身要走,又被景樾拽回懷裡,“不洗洗嗎?怎麼直接穿衣服了?”
季回撥開作亂的手,啞著嗓子道:“別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