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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回到屋內,看到宇文直正一臉焦急的等著她。

“等你半天了,去哪兒了?身體還未痊癒,怎的到處跑,”宇文直看見玉清,擔心的說道,轉瞬間,雙眉一展,激動道,“高演讓人送了一道信函給皇兄,說用四哥換你。”

“是麼?”玉清高興道,心中卻是訝然,宇文護捉住自己的事,看來並沒有告訴周國皇上,為何沒有告訴?是想利用自己麼?

玉清抬眸望了一眼宇文直,霎時明白。宇文護心胸狹窄,必是不會相信宇文邕真的放棄皇位;她與宇文邕相識的事情,王軌定是已經告訴了宇文護。所以宇文護打算用她來要挾宇文邕就範。這一點,宇文護與簡平王高浚倒是有幾分相似。

難怪,去黎霄峰時遇到士兵盤查,回來的時候,在銀州城卻沒有遇到守門計程車兵,應是宇文護收到訊息,故意放她和元仲廉出城,銀州城中,人多口雜,難免走漏訊息,到了裂雲峰,再將她和元仲廉擒住,這樣一來,神不知鬼不覺。

玉清纖眉微蹙,“只是委屈了四哥。”

“怎麼能說委屈呢,本來他就是要回來的,”宇文直興奮的說道,看著玉清,訕訕一笑,目光中有些許歉意,“本來,我打算以你來要挾四哥,他若不回來,我便不放你回去,看來現在不用了。玉清,你不會怨我吧。”

“怎麼會,”玉清笑道,她早就猜到宇文直打這個主意,“只怕四哥心中難以割捨外面的天地。”

“不能割捨也得割捨,要怨就怨他生在帝王之家,”宇文直正色道,“生在帝王之家,這是四哥迴避不了的事實。“

玉清心中微凜,高演與宇文邕都是皇帝子嗣,都是藩王,一個是想盡辦法逃離皇城,不願回去;一個卻是步步為營想著殺回京城,哪怕是馬革裹屍,埋骨青山。如果,如果高演是宇文邕該有多好,遠離京城,遠離計謀,遠離廝殺。

“何時交換?”玉清問道。

“定於十日後,在兩國邊境,裂雲峰下,”宇文直道,“到時,皇上會直接從京都前來銀州與我們會合。”

☆、見高演依依心灰冷 為文邕玉清受重傷

幽暗的房間裡,除了星冷的燭光,沒有一絲光亮。整個房間沒有一扇窗戶,只有鐵門上有一個掌心大的洞。與其說這裡是密室,不如說這裡是牢房。

依依茫然的目光落在牆壁上,無悲無哀。牆壁冰冷,卻比不上她的心冷。

房間外的樓梯上,隱隱有腳步聲傳來。來人故意加重腳步,是在告訴她,他到了。

他來了,他確實來了,依依望向鐵門。沉重的鐵門緩緩開啟,男子身披雪白狐裘,緩緩走進來。

依依凝眸望向高演,高演神情清淡,目光冷漠的像是看著自己,卻又根本沒將自己看到眼裡。

“高演。”依依輕輕喚他,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高演雙眉微微一顫,目光中似乎有了神采。是誰在喚她,是玉清麼?她高興時,生氣時,耍賴時,或譏諷他時都會直呼他的名字,只有在眾人的面前,她才會稱呼他為王爺。漸漸的,眾人面前,她也懶得稱呼他為王爺,整個王府裡,只有玉清敢直呼他的名字。

驀然回神,這張嬌麗的臉,並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張臉,目中的神采頓時散去。

依依看到高演眼中瞬間的變化,說不出的心酸。

“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高演語氣淡漠,沒有一絲的感情,“找本王何事?”

高演的神色,讓依依的心陡的一沉,“王爺既已知道一切是賤妾所為,為何不殺賤妾?”

“本王答應過王妃,你的性命留有王妃處置。”他曾答應過玉清,只要依依安分,絕不為難依依;可惜的是,依依並不安分,他原可以殺了她,可是他還是想等玉清回來,由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