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有的……只是平靜。

是的，平靜。

嘩啦啦。

流水的聲音在所有人耳邊響起。

“水聲？”

有人訝然。

“不，是大道。”裂天臉色凝重。

隨即，他似乎感受到了什麼。

“那是……”

他還不敢太確定，一時間有些遲疑。

大道有靈，可多數的靈都在沉寂的狀態，很難被喚醒。

喚醒，則需要變得更強。

裂天是八階，可即便是他，都無法喚醒大道中的靈。

可在蜃界衝出的氣息中，他竟然聞到了‘靈’的味道。

“雨王，雷將。”

裂天不敢相信，瞳孔中，滿是震驚：“你們快感受一下，是否……有靈的味道。”

兩人原本還沒太過在意。

可當裂天說出了‘靈’時，兩人的瞳孔瞬間收縮。

靈。

大道之靈？

“那是什麼？”霸王問道。

三人誰也沒說話，同時閉上眼睛。

神識鋪天蓋地的湧出。

靈，是真的嗎？

他們不敢相信……

在場眾人，沒人比他們更清楚靈是什麼。

因為他們見過九階，見過雷主。

當修士能夠喚醒大道之靈的時候，便等於開啟了九階的大門。

只要一直修煉下去，九階將對其沒有任何屏障。

誰能不激動？

追隨一位七階，和追隨一位有望九階的七階，是不同的。

“嗡。”

神識湧出。

當他們深入感知時，當時就感受到了大道的活躍。

感知中的水之大道，彷彿在歡呼，在雀躍。

為自己的甦醒而開心。

唰。

下一刻，三人同時睜開眼睛。

眼中的狂喜，毫不掩飾。

“靈，真的是靈。”雨王的聲音都顫抖。

“我們……能見證第二位九階的誕生嗎？”三人無比激動。

旁邊的楚老魔等人不樂意了：“你們到底在說啥？”

三人對視一眼，果斷閉嘴。

這些事，不需要他們來說。

待城主出關，就什麼都清楚了。

轟隆隆。

大道翻滾。

驚世狂瀾開始擴散。

九階之道，便是靈的孕育，出現靈，則必成九階。

下一刻……

砰。

蜃界，徹底崩塌了。

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沒有了之前的暴虐，沒有了瘋狂，熟悉的陳城主，又回來了。

“諸位。”

陳帆臉上露出笑容。

這一刻，他感覺從未有過的強大。

體內世界，徹底定型了。

在其他人的感知中，此時的陳帆就像個漏斗，只不過這個漏斗是有益的。

飄蕩在混沌中的能量，不斷順著毛孔湧入他的體內。

一絲笑容在陳帆臉上綻放：“讓各位擔心了，放心……我回來了。”

一句我回來了，讓所有人懸著的心都落回了肚子。

“嗖。”

裂天三人，快速上前。

裂天嘴最快，連忙問道：“城主，您是否喚醒了大道之靈？”

靈。

陳帆還不太懂對方的意思。

可很快他就明白了，笑著點頭：“沒錯。”

靈，真的出現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