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陳帆擊球。
他略作瞄準後,右手緊握著球杆,慢慢推杆。
啪的一聲輕響,母球被擊出。
這時候,芝野手掌微微一跳。
母球擊中紅球后,和目標洞口差了一大截。
看到陳帆一擊無功,芝野咧嘴一笑,說:“陳先生,我在這方面下過苦功夫,你是贏不了我的。”
“是嗎?”陳帆隨口道:“這才剛剛開始,芝野先生著什麼急?”
武朝陽搖搖頭,說道:“這麼打球,可是一點也不好看。”
他雖然不是武者,但現在也看明白這遊戲是在怎麼玩了。
“真正精彩的爭鋒,不一定就好看。”
沈廷昊對這樣的局面,一點也不驚訝,悠悠說道:“只要贏了,一切都不重要,我只要這一個結果。”
武朝陽笑道:“沈少和我這陳兄弟似乎有點不愉快?”
沈廷昊哼一聲,說:“武少啊,很多事不是表面上行看起來這麼簡單的。有時候救人未必是救人,也許是包藏禍心,另有目的?”
“武少是在提醒我嗎?”
武朝陽淡淡說道:“不得不說,你這話很有道理。就算你現在聽著是在提醒我,但未必就不是另有打算,對不對?”
沈廷昊聞言心情陰沉幾分。
武朝陽是武家大少,論及身份地位,一點不遜於他。
武朝陽和陳帆關係密切的話,對他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言語有挑撥之意。
但武朝陽卻反過來用話懟他,他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
芝野負身擊球。
陳帆手指在桌沿輕敲一下,一縷暗勁隨之而發,散開成縷,延伸向芝野的目標球。
但芝野鬼的很,卻是不斷地試著杆。
他在凝神感應著,抓住一絲機會,啪的一聲,在陳帆的暗勁中將球打中。
又中一球,芝野挑釁地看一眼陳帆,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給這小鬼子記一分。”
武朝陽和方瓊說了一句,才問陳帆道:“行不行啊,讓這小鬼子在這裡囂張,很沒面子的。”
陳帆看了武朝陽一眼,說道:“放心,等他囂張幾次。”
芝野再次擊球,瞄了好一會,才啪的一聲。
這一次居然又中。
陳帆的暗勁對他造成了一點影響,但顯然不夠。
“給他再加五分!”
芝野哈哈一笑,說:“陳先生,你在這方面,還差得遠呢!”
沈廷昊瞥一眼陳帆,也鬆了一口氣。
他懸著的心放下了幾分。
實在是陳帆擊殺武道宗師的表現,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換了一般人處在他這個身份上,在知道了陳帆的身份與實力後,也許就做罷了。但他自小到大,從未吃過虧,始終咽不下在金陵那裡的那一口氣。
那把長春壺,不是沒有替代品,但誠如他之前所說的,凡是他看上的東西,必須想方設法得到。
哪怕陳帆身份實力權勢其實都在他之上,他也絕不肯輕易罷手。
芝野來京有兩天了,他算是比較瞭解,見識到了芝野精湛的球技以及對暗勁超出一般的武者操控,到這之後才臨時起意,仍裝作不知陳帆身份,趁機賭這一局。
芝野現在的表現,也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看著囂張的芝野,陳帆說道:“芝野先生,離你贏還早得很呢。”
“我覺得已經不遠了。”
芝野得意笑著,繼續擊球。
這一次,仍然命中。
方瓊將比分錄進去,心裡不免有些擔憂起來。
她當然更希望陳帆能贏,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