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崖喊了之後,陳帆抬手,又是一拍。
全神貫注的風崖這一次謹慎無比,左手上揚,擋向陳帆的手。
這一次終於是擋住了。
砰的一聲碰撞後,他的手卻感覺渾不受力。
他心裡感覺不妙,急忙後退。
但仍然遲了。
啪的一聲脆響後,他臉上又捱了一下。
這一次,他後退兩步,臉色鐵青,一臉怒火地瞪著陳帆。
臺下眾人在詭異的感覺後,終於譁然起來。
同樣的手段,同樣的手法,連續三次被抽臉。
當然,陳帆出手用的是手背,倒也不是平常意義上的扇巴掌。
即便如此,眾目睽睽之下,也讓風崖羞愧欲死。
他上臺來是出風頭的,以給方柏巖祝壽助興的名義出風頭,誰曾想風頭沒有出到,反而將臉都丟到了北冰洋去了。
“你,你耍我?”
當然,風崖此時也明白過來,知道了陳帆絕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輩。
臺下眾人同樣也都明白,陳帆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人畜無害。
尚無雙咯咯笑著,差點眼淚都笑出來。
這局面實在是太搞了。
風崖這人,居然要求陳帆這位,橫掃關口鬼市,擊敗鬼市坐鎮的武道宗師,全身而退的高手打他。
這一下,局面好看了,也太精彩了!
臺下的人反應過來,很多人忍不住笑意,莞爾起來。
“耍你?”陳帆詫異道:“風師兄,不是你要求我全力打你的嗎?其實,我還沒出全力!”
風崖頓時羞愧欲死,一時也是語塞,不知怎麼反駁。
畢竟,確實是他要求陳帆打他的,而且還特意強調陳帆全力出手。
“你……”支吾之後,他恨聲道:“姓陳的,你明明是練家子,卻稱自己不是武林中人?”
“我確實不是武林中人,但我沒說自己沒練過,什麼空手道,跆拳道這些我都研究過。”陳帆說道。
風崖一時無言以對。
陳帆說的這些,確實稱不上是武林中人。
所謂的武林中人,是在武道界裡有名有姓的,按照陳帆的說法,他只能算是一個武術愛好者。
惱羞成怒之下,風崖也不想再費口舌了,哼道:“既然如此,那就切磋切磋吧,拳腳一較高下吧!”
他還是不服輸,畢竟剛才還是收著內勁的。
既然陳帆只是一個武術愛好者的話,那真正打起來肯定打不過他。
“這樣不好吧?”陳帆遲疑著說,“今兒是方門主的大壽之日,不適合動手。”
臺下眾人聽了,紛紛點頭。
陳帆說的沒錯,在人家的壽宴上打架,這不得問過主人的意思?
“風賢侄,算了吧,馬上要開席,不如宴席過後,再找個機會一較高下。”
方柏巖勸解道。
他當然看得出風崖丟了顏面,急於找回場子,但陳帆畢竟是尚無雙的男朋友。
尚家的地位,可比薊北門在武道界要高出很多,陳帆說研究過跆拳道空手道一類的東西,那些在他們這些武道高手眼裡不值一提,風崖要和陳帆約架了,明擺著有點欺負人。
就算陳帆剛才連抽了風崖三記耳光,他仍覺得這裡頭可能帶著僥倖的成分。
無論怎麼說,都是風崖讓陳帆先出手,再試著出手反制來著。
這和真正的比武,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別的。
風崖此時卻是有點失去了理智,說道:“宴席開始了有什麼打緊,正好給大家下酒嘛,不然某些人還以為練練跆拳道空手道這些花架子,就真能打了,質疑我們武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