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淡淡道:“左盟主的修為實力,自然不是傅青雷可比。但在鎮國荊武聖面前,又能如何?”
左離舟瞳孔微縮。
他實力卓絕,自信面對任何武道宗師都不會輸,但若有一個人是例外,那就是荊武聖。
荊武聖的威名太響了。
他當然知道荊武聖在京城,但沒想荊武聖會出手救陳天驕。
“你,和荊武聖是什麼關係?”
左離舟緩緩開口。
“不必擔心。”
陳帆笑道:“我和荊武聖並沒有特別的關係,我與他,只是共同守護這這個國家,算是志同道合者而已。”
“我有危險,求他出手他不會拒絕。”
“但這種事,一次就足夠了,很難有第二次。”
陳帆說道:“求助的次數一多,顯得我這軍中戰神太無能,不值得他這位鎮國武聖前輩相救。”
道理很簡單,人家是鎮國武聖,是一國之底蘊,不是保姆保鏢。
當然,這話左離舟未必會信。
陳帆也不在意左離舟信不信。
“傅青雷他們,真的都死了?”
眯著眼,左離舟又問道。
“左離舟,莫染,趙滄虎死了。”陳帆沒有什麼隱瞞的意思,說道:“宋無極反水,偷襲了莫染,莫染才身死。歸雲光被重傷,已被警方帶走。”
“馮一年和成仲鴻逃走。”
“這些,你竟不知嗎?那你從什麼地方得知的訊息?”
陳帆反問道。
左離舟蹙眉,哼道:“我自是知道,只是不清楚具體過程而已。”
陳帆笑了笑,問道:“兄弟會和你們英雄盟不是從屬關係,兄弟會的掌控者是誰,天官嗎?”
左離舟嗤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不告訴我不要緊。”
陳帆自然是並不意外,左離舟肯定不會配合自己。
但是,很多東西,其實並非要明確的言語才會給出答案的。
表情,語氣,動作,在面對詢問時任何的反應,都會給出一定的資訊回饋。
身為暗夜之主,陳帆在這方面自然是行家。
所以,這是他明知不能把左離舟怎麼樣,也要將他帶回來的另一重重要原因。
只要是和左離舟單獨面對,他也能有不錯的收穫。
更何況,他還可以在左離舟心底埋下一些種子或是刺,展開佈局。
左離舟雖是武功卓絕的高手,但他不會明白這些東西。
“難得有和左盟主單獨聊一聊的機會,有些話其實很想坦誠地和左盟主說一說。”
左離舟冷笑著,“我卻是不想和你說。”
“我左離舟何等人物,陳天驕你這種官方鷹爪狗腿,卑劣小人,入不了我的眼。”
“放在古代,你這種人就是江湖公敵,人人得而誅之!”
陳帆笑了笑,“所以,左盟主吃虧就吃虧在這裡,時代在發展,武者與世俗間的界限遠沒有你想的那麼分明。”
“比如左盟主,難道你不用電話麼,不透過電子轉賬麼,不坐車嗎?”
“時代的變革,不僅帶來毀天滅地的現代熱武器,還帶來方方面面的改變。古武者又不是人人都孤高絕世,不與世俗往來,什麼朝廷鷹犬,官方走狗的說辭早已沒有了貶義,反而是誇讚。”
左離舟神色不屑得很。
“不說這個。”陳帆搖搖頭,說道:“我想說的是,左盟主不肯透露兄弟會的隱秘,但兄弟會卻是將你賣得乾乾淨淨!”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知道有人伏擊,是有人提前給我通風報信。”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