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警惕,卻也沒有要接過的意思。
時間緊急,他們來的這批人死的都差不多了,只能快速說道。
“膏藥國人在碧色寨跟外國人談好了要購買的重炮,這份資料就是那重炮的分解圖,他們一直想找機會佔領東北。
我兄弟冒死傳出了他們的約談內容,他們會從膏藥國用客輪運往旅順 ,再分開裝運,偽裝成棺材和膏藥國澡盆混過檢查,運到瀋陽。
那重炮安裝後會直接對著瀋陽的北大營和機場。這份資料和訊息很重要,我被對方發現中了槍,實在是走不脫,不得已才厚著臉皮求助。”
他後面所說的話語,已經是每說出一句,嘴中的血就順著話語流出。
他對這些疼痛彷彿毫無感覺。
雖吐字不清,大致意思還能聽懂。
林若言的神色鄭重了起來,她沒想到一個看上去混混的兇漢,竟然也有著拳拳愛國之心。
“放心,我會引開他們,當時我與你們的爭執很多人都看到,膏藥國人不會懷疑到你們身上。”
當他打聽到膏藥國人包了一個特等車廂,整個車廂都是他們的人,他就知道這次的任務會很難完成。
膏藥國話越來越近,林若言不再遲疑,看了張啟靈一眼,見他點頭表示明白,就開口說道。
“這份資料訊息,你親自送到對方手中吧。”
劉狗子還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就見踩斷他右腿的男子,手肘向後擊碎剩餘的半截玻璃,提著他的衣領,和一旁的女子翻身,跳下了火車。
火車的速度很慢,以兩人的身手帶著一個一米八幾的壯漢跳下,也沒什麼問題。
他們跳的快,那些膏藥國人沒看到,但他們當時所在角落雖不起眼,但卻不一定保證沒人看到。
張啟靈揹著他往林子中走了好遠,也聽不到火車的鳴笛和哐當聲才放下他。
這個人本就受了重傷在瀕死邊緣,堅持到現在全靠一股信念,早暈了過去。
林若言檢視了下,他身上中了兩槍,一槍在腹部,一槍在鎖骨下方,還好沒有傷到重要的臟腑,要不然早嗝了。
剛要抬手就被張啟靈阻止,“等等。”
打著手電筒的張啟靈伸手找到位置,按了按,確保對方半途不會醒來。
“保他不死就行。”
“嗯。”
林若言將兩個子彈用回春術牽引而出,又將傷口位置治療到不再出血就收了手。
見她上完藥後,接過她手中的繃帶將傷口纏起來。
他又摸了摸對方被他踩斷的腿骨,已經接上,但自己走路還是不成,又去砍了樹枝,削成木板替他固定斷骨。
但凡此人當時的話語沒有牽扯到若言,他也不會一出手就那麼重。
“不要頻繁用,我能背得動。”張啟靈制止了林若言的想法。
他們跳車的地方已經進入了湘南,還挺巧的,正是之前他們待過的湘西地界。
“小哥,你怪我多事嗎?”兩人腳下是踩著簌簌響的枯葉,夜裡寒氣也重,林若言側頭問一旁揹著那人的張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