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硬是要說分個高低的話,他還是覺得如小鳥依人般的葉嬋娟,更讓自己賞心悅目一點。
宋丹青也不多作寒暄,直接就開始了採訪。她讓龍若海從‘比武論英雄’說起,特別是要著重介紹那神奇的劃圈。這麼一說採訪來意,‘小諸葛’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他覺得這是讓龍大哥揚名的最好機會,也是讓戈喬華難堪的場合。倒也不是他硬要與戈喬華過不去,而是他對這場比武無疾而終,不認輸贏的做法有意見。
‘小諸葛’的笑聲,更是讓戈喬華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比武的事情,並不是他弄出來的玩藝。真正應該承擔責任的人,當然應該是魯光淦和谷中天。
只是因為戈喬華屬於是不承認比賽結果的收益者,也就成了大家譏笑的物件。此時的他,走又不是,坐又不是,實在是尷尬萬分。加上來看美女記者採訪的刑警,圍了不少人過來。這時離開,會讓人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真正最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的人,此時當算是龍若海。他知道,這場比武本來就是一場兒戲,當不得真的。無論是比資歷,比實績,自己都要比戈喬華差上一籌。最重要的是比人脈,自己與戈喬華根本無法相比。
如果沒有自己這匹‘黑馬’殺出來的話,戈喬華的提拔,根本就是一件水到渠成、無可挑剔的事。要說受害者,戈喬華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莫名其妙的成了大家嘲笑的物件。
聽到‘小諸葛’的笑聲,再看到戈喬華坐立不安的樣子。龍若海意識到,今天是一個難得的機緣。操作得好,能讓自己與戈喬華化干戈為玉帛。操作得不好,也就有可能讓雙方心中的結,越結越深,直至無法化解。
龍若海沒有按照宋丹青的要求配合採訪,而是先從‘比武論英雄’的背景說起,用許多資料和翔實的案例,證明了不用比武,戈喬華也是當之無愧的提拔物件。
有些案例,不用說其他人不知情。就連戈喬華這個當事人,也早已經忘懷。他不知道,龍若海是從哪裡把這些已經裝入檔案的案例給挖了出來。
在崗亭當‘馬路天使’的時候,龍若海一直在自學刑事偵察專業的碩士研究生。書本的知識好說,實踐這一課卻是不好勉強的。沒有辦法,他就將刑警支隊的所有案例都蒐集了起來。讓自己身臨其境地進行破案,再進行對比,找出差距。
這些案例,當然也少不了戈喬華的傑作。這也就是大家都忘記了的案件,而龍若海能如數家珍般進行介紹的原因。聽了這麼一段介紹,宋丹青明白了所謂‘比武論英雄’,只是內部相互激勵的一種措施。
在場旁聽的刑警,也算是清楚了其中的曲折。當然不會再用鄙夷的目光,看待自己的領導。戈喬華也算是在精神上得到了解脫,眼眶子裡都顯出了一片霧氣。
魯光淦和谷中天事後得知這一訊息後,都伸出了大拇指。他們為龍若海的博大胸懷喊一聲好。這件提拔風波發生後,他們兩個領導也是作繭自縛,無法解說。說得再多,部下也不會相信。產生的連帶效應,就是讓他們倆的威信,都有所不同程度的下降。
戈喬華是當事人,當然更是無法自辯。分辨得越多,別人越是瞧不起。龍若海,只有龍若海站出來,才最有說服力。問題的關鍵,他會站出來嗎?會做這種幫競爭對手說話的事兒嗎?這種事情,說來容易做時難。
人都是會有私心雜念的。龍若海不是神,也只是一個同樣有著七情六慾的普通人,當然也會為自己打算。只是他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堂堂正正的競賽。
他這樣做,表面上是幫了對手的忙。實際上,他才是最大的收益者。不但贏得了戈喬華的友誼,而且讓自己佔據了道義上的制高點。從此以後,他在重案大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