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想到了龍若海被非法拘禁的事。表面上看,這事已經由顧中來、丁克明買了單,與況超群並沒有什麼干係。其實大家都很清楚,這事是誰拍的板。不要說其他,就衝著況超群到場以後的強硬態度,就能看得出來。
事情發生之後,各級領導都沒有說什麼,就此偃旗息鼓。不但沒有批評況超群,就連‘二狗子’也給放了回去。這本身就很不正常,宋書記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嗎?警方會這麼輕描淡寫的放過此事嗎?就連那個顧中來,也不會不攀咬況超群的。
還有那個張躍進,瘋狂之極,政界、商界都要插上一手。就連龍若海的被陷害,也是他們這幫人在背後操縱。縣裡是有不少幹部和他有著說不清,扯不明的關係。就連自己的搭檔況超群,也和他站在一條船上。在龍若海被非法拘禁的事情上,也有他的影子。
這麼多的事情上,就是不知他陷得有多深,能不能自拔?揚帆深感不安。從市區那兒回來後,他輾轉反側地在床上思考了大半宵,最後決定,還是與況超群通報一下情況,看他有無自拔的能力。不然,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年青幹部下水,自己也有點於心不忍。
揚帆的話一說了個開頭,況超群的腦海裡就如同炸了鍋一樣,現時就沸騰開來。話不用多說,前因後果他都清楚得很。張躍進父子的作為,路人皆知,已經是無藥可救。龍若海的事,宋書記並沒有準備放手。許市長打招呼,說明上面已經對寧北的現狀非常不滿。
不滿的後果是什麼?要抓幹部隊伍的違紀,還要讓當事人自己思考,這不是在說自己又是說誰哩。難怪呀,龍若海的事情發生以後,警方這麼好說話,自己一打招呼,就能把‘二狗子’給放了出來。原來是想先拿下張躍進,然後再將自己直接致於死地。
這兩年,小日子過得太舒服,忘記了最基本的警惕性,有著太多太多的把柄丟在張躍進那兒。雖然自己從機床廠的事情以後,開始有所警惕,有意識地拉開了距離,但時間太倉促,還沒有來得及清洗痕跡。怎麼辦?怎麼辦?如果張躍進出事,肯定會供出自己和一批幹部,那些幹部也一定會將自己攀咬出來。
況超群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書記辦公室的,只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急得直搓手。通風報信,讓其逃亡,況超群沒等這個想法完成,就予以扼殺。張躍進父子這對‘土包子’,也只能在寧北耀武揚威。離開了這一畝三分地,他們就什麼都不是,怎麼可能逃脫警方的追捕!到頭來,只會給自己增加一條罪名。主動投案自首,不行不行,自己這半輩子的打拼,就會全部付之東流,怎麼能捨得下。
思前想後,他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捲上一幅趙有才剛剛孝敬的民國年代的國畫,自己驅車上道,去了省城。不但沒有帶上秘書,就連駕駛員也沒有用。在這種非常時期,特別要多加小心。多一個人隨行,也就意味著多一分洩密的可能。
按照周若文的推測,況超群這一趟去省城,起碼要有個幾天時間。沒曾想到,當天下午,他就回了寧北。一進辦公室,就把門關得鐵桶一樣。周秘書也只能在外間聽得出,況縣長是在不停的打電話。電話的具體內容當然聽不到,只是感覺到了一種急切的樣子。
時近傍晚,眼看就要下班,趙有才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還沒有等到周秘書進行招呼,況超群已經在裡間辦公室裡開了口:“是趙局長吧,進來,進來坐。”話音未落,人已經迎到了門前。
一看到這樣的架勢,就知道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