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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嘖了聲,他又不是什麼壞人, 至於這麼怕麼。

“還不走?”

那孩子立馬叫嚷著轉身跑遠。

擂缽街有一群孩子聚整合的小組織,名為‘羊’, 也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從首領到孩子全都是普通人,在擂缽街苟延殘喘的生存著。

之前不是沒有人試圖救濟過這些孩子。

有些聽話的去了福利院, 被資助生活、被資助上學。

但有些孩子卻還固執的留在這裡。

認為擂缽街才是他們生存的地方,他們不想被圈養。

救助沒有停下,但擂缽街的現狀卻難以緩解。

中也踢了踢腳邊的石子,嘀咕:“真是搞不懂太宰和亂步, 天天叫我來這裡溜達一圈。”

他其實早就知曉了自己的身世,知曉自己就是‘荒霸吐’的容器, 還有當初的實驗、爆炸……

在一個日常平靜的一天,唯將他叫去書房, 就對他說了這件事情。

當時中也確實是震驚的,需要時間來消化。

但卻並不是無法接受, 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人。

唯擔心他胡思亂想,安慰他, 對他講起從前的事情。

中也忍不住笑道:“唯,你以為我是易碎的玻璃瓶麼。”

他是什麼人,以後會成為什麼樣的人,都由他自己來定義。

羽月唯欣慰地抱住他:“嗚嗚嗚中也,哥哥好開心啊,我們中也居然有這麼有覺悟的思想,好棒棒,哥哥的擔心真是多餘了,中也一直都很靠譜呢。”

中也霎時滿臉通紅,就連耳朵都紅了,掩飾性喊道:“唯,松、鬆開啦。”

羽月唯:“不要嘛,再抱一下。”

“哈?那、那你再抱會兒吧。”中也紅著脖子妥協。

……

馬路上,太宰和織田作與獨自一人的費奧多爾相遇。

雙方停下腳步,隔著一段距離相望。

彼此知曉,這是一次試探。

誰都有後手可以安全的撤離。

太宰抬起頭看了看陽光,陰陽怪氣地嘲諷道:“陰溝裡的老鼠怎麼大白天的就出來了呢。”

“噫,看到老鼠真是讓人渾身不適呢,好惡心的感覺。”

“我倒是很開心見到太宰君。”費奧多爾笑道。

太宰一臉要吐出來的表情。

費奧多爾:“太宰君難道不覺得我們在一定程度上很相似嗎?”

“我很欣賞太宰君,可惜……”

“我們可不是同路人啊,搞搞清楚。”

“是啊,太可惜了。”費奧多爾不無遺憾道:“偏偏太宰君是超越者的弟弟,我想動都動不了。”

太宰嗤笑:“老鼠難道不是膽大包天麼。”

“對上超越者,即便是我也會考慮很久的。”

是麼,他可不信。

兩人對視。

最終,費奧多爾道:“那就下次見了,太宰君。”

希望下次,看見的是你充滿冷漠和仇恨的目光。

太宰不置一詞,與織田作邁動腳步。

雙方錯開,像兩條永遠不會交匯的平行線。

直到費奧多爾的身影消失,太宰嘁了聲,懶洋洋道:“有自信的老鼠最後都會死得很慘呢,你說是不是呢,織田作。”

織田作認真思考兩秒,回答:“嗯,會被粘鼠板粘住呢。”

“哈哈。”太宰愉快地笑了兩聲,“織田作~晚上和我去一個地方,但是不要告訴唯哦。”

織田作:“那是什麼地方?為什麼不可以讓唯知道?”

太宰:“織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