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豎起來了,緊張地說道:“當真?”
屈綵鳳收起了笑容。點了點頭:“我騙你做什麼,把上衣脫了吧,我這裡有袪邪治傷的靈藥。給你抹了,自然沒事。”
天狼略有些遲疑:“這,男女授受不親,屈姑娘。還是我自己來吧。”
屈綵鳳粉面如同罩了層嚴霜。向著地上啐了一口:“呸,現在跟老孃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李滄行,你以前幾次三番地,欺負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啦。行啦,這麼大一個男人,比小姑娘還要嬌氣。你背上擦不到的地方怎麼辦?利索點,要是真的有劍邪入體。那可就晚啦。”
天狼無奈,只得脫掉了上衣,露出一身鋼鐵般雄健的肌肉,抱了抱拳:“那就有勞屈姑娘了。”
屈綵鳳從懷中摸出一個革囊裝著的小藥袋子,又掏出了一張牛皮紙,小心翼翼地把藥袋裡的粉末倒上,讓天狼背對著桌上的油燈坐下,開始向天狼的背上傷口抹起藥膏來,天狼只覺得觸手清涼,那種傷口被紫雲神功所灼傷的火辣感覺,登時消失不見,而體內的陰寒之氣,也感覺好了許多。
天狼嘆道:“巫山派的療傷聖藥,果然名不虛傳。佩服佩服。”
屈綵鳳的手上動作一點也沒有停,圓滾滾的小指肚在天狼的傷口上輕輕地撫摩按捏,手法熟練而老到,天狼說不出地舒服,只聽屈綵鳳說道:“我們是綠林土匪,成天打打殺殺的,身上也是這處傷那處疤,不靠了這藥怎麼在江湖上混呢,李滄行,你以前用的傷藥療效雖然不錯,但是隻能癒合,袪疤卻不行,所以身上那些傷疤都留著,難看死了,我這藥不僅可以助你療傷,更可以在痊癒之後基本上不留疤痕,算是便宜你啦。”
天狼微微一笑:“我一個大男人身上有些傷疤沒啥不好的吧,倒是屈姑娘你,冰肌雪骨的,留了傷疤就不好看了。”
屈綵鳳氣得一捏天狼的一處傷痕,傷口的血痂應手而落,血都冒了出來,痛得天狼“哎喲”一聲叫了出來,屈綵鳳恨恨地說道:“油嘴滑舌,登徒子!”
天狼嚇得一機靈,再也不敢說話了,屈綵鳳也不開口,在天狼的背後默默地處理著別的傷口,過了一會兒,才回到那個給她擠破的傷口處,輕輕地抹著膏藥,說道:“還疼麼?剛才我一時生氣,出手沒輕沒重,對不起。”
天狼哈哈一笑:“這點算什麼,是我出言無狀,唐突了姑娘,抱歉。”
屈綵鳳嘆了口氣,春蔥般的玉指抹了藥膏,在天狼的傷處輕輕地摩挲著,很快,那種痛感就消失不見,只聽她說道:“你這身肌肉,如鐵打一般,能在你身上造成傷痕,也只有干將這樣的神兵了,可是傷處轉瞬即封,這內力也同樣驚人,滄行,你可知道對手的來頭?”
天狼心中暗想,楚天舒的身份是絕對不能洩露的,對於屈綵鳳,還是得有所保留才是,他搖了搖頭:“我只看到那人一身的紫氣,而他的劍法,詭異莫測,速度快如閃電,我一開始根本反應不過來,十劍裡能攻出一兩刀就不錯了,不少招數都是靠了同歸於盡的打法才逼他回保,如果他下手稍微狠一點,那我早就沒命啦。”
屈綵鳳幽幽地嘆道:“你這人就是不惜自己的命,不過也許只有你這種狂熱的打法才能克他,要是心裡有半分猶豫,出招慢了半拍,只怕連同歸於盡都做不到啦。後來呢?”
天狼點了點頭:“後來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啦,他的劍法雖然詭異迅捷,但是打得久了,我也能看出劍法的奧秘出來,應付起來就沒那麼吃力啦,打了兩千多招,他勝我不得,我就主動要求停手了。”
屈綵鳳有些不甘心地說道:“拳怕少壯,那楚天舒勝在經驗和功力的精純上,但論體力和持久並非你的對手,你就這麼罷手休戰,實在是太可惜了,如果換了是我,一定會擊倒楚天舒的。”
天狼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