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鳳舞以為,成祖皇帝未必是靠這個錦囊奪位的,可能他只是對外宣傳有這個太祖錦囊,但並沒有用到。而且即使他用到了,奪取皇位之後,只怕也不會把這個錦囊繼續保留,尤其是那個遺詔,如果是我的話,這種能讓我奪位的東西,我是一定會毀了的。”
耿少南的嘴角勾了勾,指了指給自己放回了胸口的太祖錦囊,說道:“如果是說毀了此物的話,為何又要把這東西留下?既然這個指向什麼太祖遺詔的太祖錦囊在,我想,那個遺詔也應該在。”
鳳舞笑道:“兵強馬壯者方為天子,開國太祖的遺詔,已經過了百餘年,又怎麼可能號令現在的天下?比起什麼遺詔來說,建文帝是皇太孫,是太祖親自立的,不也是給成祖皇帝起兵推翻了嗎?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這個什麼太祖錦囊是個不靠譜的東西,除非是什麼藏有鉅額寶藏的地圖,能讓人得到鉅額的財富,可以招兵買馬。”
耿少南點了點頭:“不錯,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鳳舞你知道嗎,這個遺詔,是有機關的,只有朱明子孫的血,才能讓這遺詔上的字現形,剛才我初拿到遺詔的時候,上面可是空空如也,若不是我淋了血上去,這會兒一個字都不會出事尼。”
鳳舞點了點頭:“這怕是有什麼機關或者秘法,不足為外人道,不過我想太祖皇帝制造這樣的機關,應該是為了確保太祖錦囊就算流出,也是朱家子孫得到,不至於讓江山落到外姓人的手裡。千歲,我覺得,你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那個太祖遺詔之上,如果那真的是一個藏寶圖,那最多是給了你可以招兵買馬的資本,你還是不能一下子就起兵作亂的。”
“再說,當年寧王也得到了這個太祖錦囊,也跟成祖皇帝一樣,起兵作亂了,卻是給朝廷很快消滅,可見,這個錦囊也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神。您還是要作好兩手準備,不要這麼急著見嚴世藩的好。”
耿少南嘆了口氣:“鳳舞,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這些事情,我在回來的路上,都想到了,但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必須要趁著沒拿到錦囊的時候,去見嚴世藩。”
鳳舞的秀目流轉,奇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屬下不明白。還請主公明示。”
耿少南笑道:“嚴世藩是何等精明之人,他如果不是認定了我能奪取天下,是不會押寶到我這一邊的,這從他在南京城也是虛晃一槍,根本沒跟我親自見面,而是派他一個手下來見我就可見一斑,因為那時候他不知道我在打錦囊的主意,覺得我不過是一個母妃謀反而死,來歷不明的皇子,並不看好我對奪位成功。”
“可是現在,如果他知道我已經取得了錦囊,那第一反應會是震驚,至於第二反應,就是要仔細地評估我奪位成功的可能性了。畢竟這個太祖錦囊,傳說得之可以得天下,但如何得天下,是不是真的能得天下,誰也不知道,大明的宗室藩王相信這個,是因為他們有爭奪皇位的資格,可嚴世藩並不是宗室,換了誰當皇帝,他都不過是臣子,要不要冒這個險,就難說了。”
第一千九百三十一回 帝王手腕
耿少南摸著自己下巴上的短髯,繼續說道:“如果那個太祖遺詔真的只是一個藏寶圖之類的東西,那嚴世藩未必會押寶在我這裡,所以,我覺得在知道這個遺詔到底是什麼東西之前,逼嚴世藩表態,站在我這一邊,比得知這具體內容之後再跟他聯絡,要好得多。”
鳳舞秀眉微蹙:“可是,嚴世藩若不知遺詔內容,完全可以不跟主公合作啊。繼續觀望便是。”
耿少南哈哈一笑,眼中冷芒一閃:“以前他可以觀望待機,現在不行了,因為以前的主動權在他手上,甚至我恢復身份,都要他幫忙,可現在能讓這太祖錦囊的詔書現字,就證明了我這個朱明皇子的身份,現在是我逼他要表態,不是我的盟友,就是我的敵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