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官學校先後呆過的王樹常現在擔任第師參謀長一職,王樹常看著下面的進度,又看了看手錶道。
“無妨,今天過不了河就明天。現在陳樹蕃的陝軍和靖**在掐架,導致陝北防禦空虛。咱們度河是再安全不過了。”趙錚抽了抽馬鞭,鞭子在空氣中發出啪地響起。
“過了河,還有一片地域仍然是綏遠的地盤,就算知道東北軍即將大軍南下,陳樹蕃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跑到綏遠來撒野。”王樹常笑道。“師座得也不錯,陳樹蕃的的陝軍在渭南,三原一帶與靖**交戰,只等師渡河,可兵不血刃襲捲陝北佔據近半個陝西。過了今天,第師入陝的電文也要通告天下了。”
“這是興帥的事了。咱們只管帶兵入陝。”趙錚道,“我看興帥不會在乎一個陝北,陝北貧脊,養不活多少人,整個陝西的jīng華還是在陝南。”
在第師還在過河的時候,已經被委任為**騎兵第旅旅長的刑士廉,就開始帶兵越過綏遠和陝西的分界線,出現在陝北的村落上。
當年的盧佔魁縱橫綏遠,陝北,甘肅邊境一帶,百姓苦不堪言,自從奉軍剿了盧佔魁之後,在這一帶名聲大好,大隊的奉軍經過陝西最北邊的幾個縣,並沒引起什麼波動。
不過當東北zhèng fǔ將出兵陝西攻打靖**的電報發出,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震驚和恐慌。
“好個葉重,我就知道子當入派兵佔領綏遠沒安什麼好心思,現在又打起陝西的主意來。”民國6年的時候和葉重有過一段過節的陳樹蕃大是不安,一想到當初支援盧佔魁後送給葉重五十多萬的賠禮錢心裡又肉痛不已。
“姐夫,葉重打的是進攻靖**的口號,可能真的是來幫陝軍的。”陳樹蕃的妻弟不學無術,自靠上陳樹蕃這棵大樹後,過得錦衣玉食,看上去一表人才,肚子裡面卻沒有多少貨。
“狗屁。”陳樹蕃發了火,“段總理三番兩次請葉重派兵到湖南戰場去跟護法軍作戰,葉重百般推拖,最後才派了一個師,靖**比護法軍還要弱,葉重卻一下子派出了至少兩個師的軍隊。以為葉重真的會這麼好心幫我消滅靖**?”
“大帥,按理來,葉重打著進攻靖**的名義,最怕的應該是靖**。”陳樹藩的心腹張丹屏道。“大帥何不與陝北的靖**罷手言和,讓靖**頂在前面和葉重的奉軍去死扛。”
“這,”陳樹蕃有些意動,不過又遲疑道,“恐怕不好吧,前段總理和徐樹錚都想讓我消滅靖**,現在我卻和靖**言和,恐怕不好交待。”
陳樹蕃的老鄉劉世瓏急道,“大帥,此一時,彼一時。相比起奉軍的威脅,靖**又能算得了什麼。再了葉重現在擺明了是要假道伐虢。圖陝之心路人皆知。段總理和徐樹錚應該會體諒大帥的難處。”就在陳樹蕃手底下的一幫心腹在西安大帥府裡爭執不休之際。在洛陽訓練邊防軍(由於一戰結束,參戰軍改編成邊防軍的徐樹錚用電文和段祺瑞短暫的交換過意見之後,第一時間從洛陽趕往西安。
聽聞徐樹錚要親自入陝,陳樹蕃慌忙帶著一旅軍隊親自趕到潼關迎接。
“洪波一片接天時,幾葉扁舟渡曉晴。秦晉漫雲南北限,此陵自古達潼城。”徐樹錚最初是文人出身,寫得一手好字,yù投袁世凱不成,後在路邊擺對聯,巧合之下才碰到段祺瑞,後又在陸軍士官學校就。此時已經是國內有數的統兵大將,不過仍然不改文人作風。渡過潼河,看著滔滔河水,一時間也起了點雅興。
“潼光風景雖好,哪及徐司令虎踞中原,雄視天下風光。”陳樹蕃在徐樹錚這位西北邊防司令面前姿態擺得極低除了徐樹錚現在是西北邊防司令外,賬面上有將近7個師的西北邊防軍是徐樹錚直接管轄的部隊,全部是清一sè的rì械裝備。不是陳樹蕃不到4萬的陝軍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