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家,定國王府外也沒人敢擺攤,就怕被楊束惦記上。
再強悍的體魄,也經不住他折騰。
“這麼看著,當真安謐。”陸韞望著府裡的草木,含笑道。
楊束牽住她的手,“往後會是真正的安謐。”不像現在,只是表象,內裡暗潮洶湧。
“夫君。”陸韞輕喚。
楊束側過身,笑看陸韞,理了理領口,準備接受誇讚。
陸韞輕笑,颳了下他的鼻子,“禁軍不在皇帝手裡,你又分了不少人去西山,我們現在自保有餘,但控制局勢,難。”
“熙王要賭彩一擲,楊家軍會死傷慘重。”陸韞凝聲啟唇,眼底有憂色。
楊束環住陸韞的腰,“我都想好怎麼謙虛了,結果你急轉向。”
“戲耍人不是。”
楊束撫了撫陸韞的臉,嘆氣,“娘子既提起,肯定是想到解決之策了。”
“氣色還算不錯。”仔細端詳了一番,楊束微放心,示意她說下去。
“淮南節度使瞿元中。”
楊束手微頓。
“青州時,他對夫君就有懷疑,但卻未往外洩露,更是把承諾的東西給了。”陸韞檀口微啟,“此人不屬於任何一個陣營。”
“能保持住,不參與奪嫡之爭的漩渦,可見是明白人。”
“夫君,去找他聊聊。”
“他若相助,你必如虎添翼,燕國也不會因熙王謀反陷入動盪。”
“穩比亂好,能省下許多損耗。”
“到會寧縣,你只需經營民心,百姓自會擁護。”
“對郭氏最狠的報復,莫過於讓他眼睜睜看著手裡的權力一點一點消失,坐在高位,卻無臣民。”
楊束眼睛眨了眨,“娘子,你以前膽魄沒這麼大啊……”
“我從瞿元中身上割了那麼狠一塊肉,你是真不擔心他把我腦袋砍下來當板凳。”
楊束攜陸韞坐下,陸韞說的,他也考慮過,但他的打算是寫信,純純就合作,完事後各奔東西,
哪知道陸韞直接讓他上,拉人入夥。
“瞿元中心裡有家國,夫君大可放心。”陸韞握了握楊束的手。
“如今正好是緊要關頭,他一定會應夫君。”
“回去吧,我給你收拾行李,今晚就走。”
楊束懵了,不是夫妻溫情時刻?怎麼就收拾行李了?
“娘子,你這樣,我害怕。”楊束拉著陸韞的手,弱小又無助。
陸韞忍俊不禁,墊起腳吻在楊束唇上,看著楊束,陸韞眸子裡溢位柔情,“早些回來。”
“還有呢?”
“又想一句話打發人?”楊束扣住陸韞的腰,將吻加深。
纏著陸韞說了一句又一句的情話,楊束才放過她。
看著陸韞忙活的身影,楊束搖了搖頭,他媳婦不是尋常人啊,蜜裡調油的時候,她掃他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