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納九爺捏弄著那剛剛插進酒插子裡的白銅小酒壺,揮動著筷子夾了些熬白菜填進了嘴裡,一邊有滋有味地咀嚼著、一邊開口朝著剛剛落座的相有豹說道:“跟你師傅學手藝,想必你師傅那點酒量,你也學了個差不離吧?”
微微點了點頭,相有豹熟練地接過了納九爺手中擺弄著的白銅小酒壺,一邊順著手腕輕輕地晃動著,一邊輕輕地抽了抽鼻子:“這該是老泡子原漿衡水老白乾?”
看著相有豹暖酒的手勢,納九爺滿意地點了點頭:“還有點見識!”
估摸著酒已經暖得差不多了,相有豹輕輕一抬腕子,在那白銅小酒壺外掛著的水珠還沒來得及滴落在桌面上時,抓著白銅小酒壺的巴掌一扣一啄,兩個拇指肚兒大小的小酒盅裡頓時齊著杯沿滿上了清冽醇香的酒漿。(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
伸出三根手指捏住了小酒盅,納九爺極有做派地將小酒盅湊到了唇邊,滋滋作響地將暖得恰到好處的酒漿嘬進了嘴裡:“還真跟著你師傅學了點東西,這手鳳凰點頭也算是耍得地道了!”
湊趣地端起酒盅抿了一小口,相有豹一邊為納九爺續上了酒漿,一邊低眉順眼地朝著納九爺笑道:“聽師傅說過,門裡這鳳凰點頭的手法,就數師叔練得最地道!”
頗有些自得地搖頭晃腦,納九爺當仁不讓地介面笑道:“這可不是吹的!火正門裡伺候玩意,這是各有各的路數。可論起這門裡老少爺們練的這鳳凰點頭的手藝,那……。”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令人不快的往事,納九爺重重地嘆息一聲:“唉……當年火正門裡,能馴養出八大斗獸的好手且都不論,就算是門裡學過三年手藝的爺們上各路伺候鬥獸的場子裡走一遭,那迎面招呼作揖的人都能站了一條街!可現在……。連老官園裡戳鬥雞場子的,都敢不拿正眼瞧咱們了!”
小心翼翼地再次為納九爺續上了酒漿,相有豹斟酌著字句說道:“倒是聽師傅提過一句,說當年他遠走關東,是因為得罪了人?”
狠狠一拍大腿,納九爺猛一瞪眼:“豈止是得罪了人?!從根子上說,火正門走的就是官路,身後沒個有權有勢的主家撐著,尋常人誰能伺候得起那些金貴玩意?可你師傅……”
也許是因為酒量著實淺薄的緣故,才喝了兩盅的納九爺頗有些絮叨地朝著相有豹訴說起來……。
火正門的祖師爺,古老相傳是夏朝時期商族部落首領、居於商丘的相土。因曾被夏朝統治者封為火正,火正門也因此得名。
在傳說中,相土身高體健,在帶領氏族民眾狩獵時,常與各種猛獸搏鬥。
長期與野獸的爭鬥過程中,相土觀察到,高大健壯的野馬,食物是野草與野果一類的東西,與人類的食物鏈並無太大沖突。如能將野馬馴服,將野馬由野生變為人工飼養,其利用價值將不可估量。
於是,相土開始馴服野馬的活動,經過與野馬的無數次搏鬥,終於將野馬馴服,使馬慢慢適應了家養的生活習慣。
相土馴馬成功後,又親自或指導商族部落的人馴服野牛、野豬、野羊、野狗、野雞等,將它們馴服之後,由野生變為家養。這些動物變為家養後,由於飼養條件及生活環境的改善與改變,繁殖能力增強,數量逐漸增多。今天所稱之的六畜,即馬、牛、羊、豬、狗、雞,在相土時代,均有大量飼養。《世本·作篇》中有關“相土作乘馬”的記述,便是對相土馴服並飼養牲畜的真實寫照。
而在《呂氏春秋·古樂》中,也有關於“商人服象,虐於東夷”的記載。說明相土不但馴養馬、牛等動物,而且還馴養大象,並且把馴服的大象用於征討東夷人的戰爭之中。甲骨文中的“為”字,狀似以手牽象形,證實確有相土馴象之事。
在相土之後,孔子門人公冶長亦有馴獸之能。在傳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