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想動了, 歇一會再說吧。
她的腦海里不可抑制地生出這個想法, 但很快就被想見到江似霰的急迫念頭給打敗了。
江軼深吸一口氣, 撐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 重新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她想起江似霰是個oga, 雖然被她臨時標記了,但也是個正處於發情期的oga。她沒辦法, 也不能把江似霰孤零零地丟在那裡。
她必須要回去,無論怎麼樣都要回去。
這個強烈的信念一直支撐著江軼,讓她在黑暗中走了好久。她一路跌跌撞撞,在黑夜中摸黑行走,忽然感覺到前面打來了一束光。
江軼被那束光迷了眼, 但她很快就架起匕首,做出了進攻的姿態,生怕這個人是綁匪的同夥。
結果不是,在被手電筒掃了幾下後,她聽到陌生的聲音喊了她的名字:「江軼?是不是江軼?」
「隊長,那個孩子找到了!」
江軼不敢鬆懈,拿著手電筒的人靠近了她,一邊走一邊說:「你別怕,我們是警察,你現在安全了,那兩個綁匪呢?」
江軼生怕有詐,經歷過一晚上的綁架,她現在就是個驚弓之鳥,對誰都很緊張:「先把你的證件給我看看?你說你是警察,我怎麼相信你。」
找到她的警察扭頭對自己的隊友無奈地笑了一下:「這孩子還挺警惕的。」
警察走進了江軼,把自己的證件給了江軼看:「你家裡人都在外面等著你,先和我們回去吧。」
江軼這才放鬆了下來,整個人脫力一樣,往前倒下去。
哐當一聲,手裡的匕首掉落。離她最近的警察連忙伸手,拖住了她。江軼趴在人民警察的懷裡,這才像個孩子一樣哭著說:「警察姐姐,我走不動了……」
最後,兩個警察輪流把江軼背了回去。
在路上,江軼詢問警察有沒有找到江似霰。在知道江似霰已經平安之後,她整個人都脫力了,趴在警察背上一點也不想動彈。
雖然知道這孩子受了不少罪,但警察為了公務,還是詢問了那兩個綁匪的下落。
江軼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遭遇,她想起了自己對歹徒下了手,趴在警察的肩頭,有些猶豫地問:「警察姐姐,我會不會要坐牢啊?我捅了那個綁匪幾刀……」
警察姐姐回答說:「你這個屬於正當防衛,不過具體要看情況分析。沒關係的,你這是被綁架,你人沒事就好了……」
江軼低落地哦了一聲,但她很快就振作了起來。畢竟這種情況,能死裡逃生已經是十分不錯了。至於其他的事情,以後就再說吧。
她連死都不怕了,更不要說前途這種事情了。
江軼這麼樂觀地想著,被警察背出了樹林。很快,她們來到了那個三叉路口。黑夜裡,路燈明亮,照亮了那一排停在路旁的警車。
江軼看到這一排警車,終於安心下來。遠遠地,她就看到江似霰從車裡鑽出來,朝著她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喊:「江軼!」
江軼趴在警察背上,看到她雙眼一亮,沙啞著聲音回應她:「在這裡。」
江軼讓警察把她放下來,人剛一站穩,江似霰整個人就撲了過來,哭著喊她:「江軼,我好擔心你!」
江軼人本來就虛弱,被江似霰這麼一推一撲,整個人都踉蹌地往後退了好幾步,身體一軟,不受控制地往後仰在了地上。
摔在地上時,她還喊了一句小心,把江似霰抱在懷裡,讓她枕著自己的下身,一起倒在了地上。
兩人一起摔倒,江軼被這麼一撞,整個人都暈乎乎的,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江似霰立馬起身,坐在她肚子上慌忙地伸手去摸她的腦袋,著急問她:「怎麼樣,你有沒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