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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緊要的瑣事與她兩閒談。

翠兒與我疏離了這麼些日子,今日一聚,話匣子一下子便被開啟,她夾了一塊‘合意香酥糕’在我碟裡,笑嘻嘻道:“福晉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苦了您,亦是苦了王爺。”

我輕輕“唔”了一聲,便放下手中銀筷,端起桌案上的‘晨香蜜露’喝了一口。抬眼正見翠兒一臉笑意,顯是想說的,卻裝腔作樣的等著我問。

一時來了玩性,故意不去看她,轉頭朝覓蘭看去,輕聲囑咐她道:“瞧你吃得這麼少,可是身子又不爽快了?”

覓蘭自然懂我,亦不說話,隱隱回我一笑。翠兒本就小孩子性,見我們都生不起興趣,急急嗔嚷道:“福晉難道就一點不想曉得麼?”

我淺淺一笑,亦是不看她的,拿起案上銀勺輕輕攪了攪面前的‘晨香蜜露’,言道:“你若想說自然不用我問,若不願意說也是強迫不來的。”

翠兒覺得沒趣,肚子裡的話自然也不能憋著,撅撅嘴道:“福晉可還記得‘淢湖’獻舞第二日,王爺便讓奴婢去了‘福澤閣’?”

我點點頭,尚未言語便被覓蘭接過話去:“奴婢還記得自那日起福晉生了好大一場病,雙手雙腳皆被凍傷,在榻上躺了好些日子。”

“王爺當日得知福晉受了風寒又凍傷手腳,別提有多著急,便趕緊吩咐小順子跟著奴婢過來了,直到奴婢與小順子回了‘福澤閣’,知曉您並無大礙才算鬆出一口氣來,連續好些日子,王爺都是滿面憂色,喚了曾大夫去了好幾趟,僅這麼些日子便消瘦不少。”翠兒悠悠嘆了一口氣,又道:“王爺果真疼福晉您呢,亦是要小順子日日跟來看了您的病況方才放心得下。”

我心中一熱,原以為當日阮暨岑是因寵愛翠兒才會支了小順子在她身邊,卻沒想到竟是這番用心,他是藉著小順子的眼睛日日都在看著我。

覓蘭亦是跟著點點頭道:“王爺見福晉凍傷了腿腳,情知您素日裡喜歡出門走走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好些日子才命人做出‘代步椅’來,還吩咐奴婢必須親眼見您喝完藥方能作罷,一點馬虎不得。”

我由不得又是一陣感動,他時時將我放在心上,然當時卻蠢鈍如我,還日日巴望著與他早些時間解除契約,傷他情份。

又與覓蘭、翠兒閒聊片刻,心思卻早已不再這裡,遠遠的飄到阮暨岑身邊去了。她們二人何等貼心,覓蘭連連打了幾個哈欠,我領會她們心意,亦不再做逗留,留了些叫覓蘭好生修養的話,又吩咐翠兒幾句,遂飛快離了去。

春日的陽光照在身上,只覺得暖暖的甚是舒適,滿園的春色昂然,亦如我現在心境一般無限明媚。我牽起腳下極地的紗裙,越發的加快了腳間的步伐,心心念念只想早些見到心中想念的人。

興致勃勃回到寢殿,門前守著的是小賢子,小賢子見了我,趕緊跟我行禮,我免了他的禮,漫聲問道:“如何在這兒守著?”

小賢子微微垂首恭敬說道:“回福晉,適才王爺接了太后口諭入宮去了,王爺命奴才在這兒守著通報福晉一聲,省的福晉擔心。”

我微微蹙眉,只揮揮手將小賢子打發了去,心下卻沒來由的生起一股涼意。上次入宮亦是蔚太后意思,卻使得他滿身傷痕而歸,一陣觸動,又苦於無計可施,只得乾乾等候。

隨著傍晚的降臨,心中越發不能平靜,終是再也坐不住,起身往正門而去。玄武帝禁足旨意尚未解除,正門之外仍然守著大量士兵。我推門而出,便有一個軍士打扮之人將我攔住,恭敬言道:“福晉請回,微臣奉旨把守,若無聖上手諭,王府一干人等皆不得離府,還望福晉體恤。”

此人言語雖顯客氣,卻未留半點商量的餘地,將我生生堵在門前,進不得半步。我情知他是奉旨行事,亦不予他為難,也不方便問他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