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劍擦著身子,皺著眉想著。
此時門外傳來了幾下敲門聲,之後便有一個年輕的聲音說道:“客官,小的給您送熱水來了。”原來是店小二。
只是他客房的熱水不是剛送嗎?怎麼又來了個送熱水的,簫劍提起警覺,快速的穿好衣服,嘴裡卻依舊如往日一般的說道:“送進來吧。”
房間的門被吱呀一聲推了進來,緊跟著閃進來一個穿著青緞長衫,身材修長,仔細一看面上,卻是了不得了,秀挺的眉,桃花眼,高挺的鼻,微笑的嘴便如畫一般的鐫刻在那白皙靈秀的小臉上,來人正是簫劍盼了一個月的齊莫。
“客官,可還要搓背?小的可提供搓背,按摩,暖床。”齊莫朝著簫劍拋拋媚眼,摺扇一打,裝作害羞死了的說道。
簫劍頓時一陣黑線,心裡也是一鬆,看著那張比一般女人還要美上幾分的臉蛋兒,忍不住撫頭嘆息:“你小子來了還給我裝,還給我裝是吧……”說時遲那時快,簫劍一把衝過去夾起齊莫,就往紫薇房間走去,一邊走也是一邊說道,“你怎麼來的這麼晚!”
“我說大爺,您放小的下來,行不?小的的腰都被您夾斷了……”齊莫又是嬌嗔,只是這嬌嗔弄的簫劍又是一陣雞皮疙瘩,一個撒手,齊莫自個兒便穩穩的立在了地上,而簫劍也在此時敲響了房門。
“我說你能不能別裝女人?!算了,大夫,您忙好了嗎?”簫劍朝著屋裡問道。
屋裡傳來一聲答應聲,簫劍帶著齊莫進了屋,對那女大夫說道:“大夫,這些天麻煩你了。”又轉頭對齊莫說道,“你先給紫薇看看,我送大夫出去。”
齊莫甚是乖巧的答應一聲。待簫劍送那大夫走後,齊莫才仔細的看著那床上昏睡著的女子,憑著齊莫對簫劍的瞭解,能那樣急的將他招來,那麼這人當真是患了罕見的病,而簫劍卻也是對這人格外的看重,當真是放在了心頭,看來他家小劍劍也是要娶老婆了啊,怎麼總有種孩子長大了要飛了的感覺呢?齊莫心裡那是陣陣委屈啊。
床上的女子有著格外精緻的容顏,如蟬翼一般脆弱透明,這是齊莫看到紫薇的第一感覺,原來他家小子是喜歡這一口的啊,齊莫心裡又是一陣奸笑。將紫薇的手從被裡取出,搭上那透明的連血管都能清晰看見的手腕,齊莫如老僧入定般的診起了脈。
只是,這脈?閉眼診脈的齊莫卻是皺起了眉頭,常人六十數七十息到一百二十息的脈息,這名叫紫薇的女子竟然只有七息,而這脈息竟然還格外的悠長,連說它無力都不好說!這究竟是什麼?而且從各方面綜合看來,這女子也不是中毒,甚至除了這脈象的詭異,根本連她有病都不太看的出來,有生病了的人還有著那樣瑩潤透明的肌膚嗎?
齊莫又伸手探探紫薇的鼻息,也是一陣怪異,從鼻息上看根本就是一個一般睡著了的人嘛!齊莫睜開眼,轉頭看向已經站在一旁的簫劍,嚴肅道:“她之前一直在吃什麼藥?”
“只是吃益氣補血,固本培元的補藥,給紫薇看過的大夫都查不出她到底是什麼病。”簫劍轉頭看著床上紫薇清麗的面龐憂心的說道。
“恩。他們開的藥沒有錯,在我看來,此時的她,除了脈象怪異之外,根本就和常人沒有什麼不同,哪有病的那麼久的人,除了臉色蒼白透明些,這面板竟然比健康人還要來的水潤,而且就說她的脈息,說是怪異,但是卻比常人還要來的有力些。”齊莫皺眉說道。
“我聽紫薇的哥哥說,紫薇這病是以三月為一期,只是他沒說過紫薇是不是也像今天一般又是吐血,還有一段時間脈象根本就沒有了,現在又是脈象怪異的,至少從我知道開始,沒有大夫說過她脈象異常。”簫劍也是皺著眉頭,只是眉間的憂慮卻讓齊莫看的分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