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拐去錦華繡莊。
昨晚她從鬱家回來後,周氏終於下了決心,想試著繡個桌屏,讓她今天進城時,來繡莊買點繡桌屏的料子和繡線帶回去。
早上的繡莊沒什麼客人,鬱離進去時,掌櫃還記得她,見她過來,便笑道:“姑娘想買點什麼?”
鬱離將要買的東西說了說。
掌櫃瞭然,高興地說:“你婆婆終於要繡桌屏了嗎?”這可是好事呢。
縣令夫人喜歡周氏的刺繡,曾經還遺憾周氏只有繡帕、荷包這些繡品,沒有大件的。若是周氏繡了桌屏送過來,就算縣令夫人不買,也會有識貨的貴夫人來買,絕對能賣得出去。
以掌櫃的眼光,他覺得周氏的刺繡水平能和府城那些大家族的繡娘媲美,肯定是被大師指點過的。
就是不知道有這樣刺繡手藝的人,為何一直待在鄉下。
難道是曾經的大家婢贖身後回鄉嫁人?
在掌櫃將鬱離要的料子和繡線包好時,正好有客人進門。
進來的客人是兩女一男,都是十幾歲的少年人,其中一個年長些的姑娘穿著打扮十分貴氣,一看便知是出自殷實之家。
店夥計認出打扮貴氣的少女,正是縣城的富商楊家的姑娘。
楊家姑娘今年已經十八歲,她的容貌平凡,不過身上的氣度卻是極為不錯,打扮起來也有幾分姿色。
聽說她已經定了親,這個月就要出閣,因她時常來他們繡莊買衣服,像這樣的大客戶,他們對她自然是十分熟悉。
就是楊家姑娘身邊的一對
() 男女看著比較陌生,很少來他們的繡莊買東西。
等聽到那年紀小些的姑娘朝楊家姑娘叫“表嫂”時,便知應該他們是楊家姑娘未來夫家那邊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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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離拿到東西,正準備離去時,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離娘?”
鬱離循聲看過去,見到不遠處的三個年輕人,目光掃過他們,認出其中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女。
她是鬱琴。
鬱琴和她娘陳氏有幾分相似,她是個容貌清秀的少女,穿著蜜合色的對襟比甲,戴著瓔珞,完全就是一副城裡人的打扮。
和她一比,鬱離就像是鄉下來的土包子。
穿著粗布麻衣,衣裳的色澤灰撲撲的,為了方便幹活,頭髮隨意地紮在腦後,一副社會低層窮苦勞動人民的形象。
特別是她還面黃飢瘦的,一看就是平時吃不飽的那種窮人。
連掌櫃都詫異地看過來,沒想到鬱離一個落魄的鄉下姑娘居然還認識城裡的人。
難道是城裡的親戚?
也對,連皇帝都有幾門窮親戚呢,城裡人自然也有鄉下的親戚。
鬱離沒什麼感覺。
就算鬱琴光鮮亮麗地出現在她面前,將她襯得像個醜小鴨,她也沒有為此而侷促、羞愧,反而坦蕩地看向她,朝她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倒是鬱琴似乎很驚訝在這裡看到她,問道:“離娘,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她看了看鬱離,有些不敢置信,脫口而出,“你看著好像胖了點。”
她有一個多月沒見鬱離了,乍然見到她,發現她確實比以往要胖一些。
聽到這話,掌櫃和店夥計面上露出古怪之色。
他們看了看鬱離,這姑娘已經夠瘦了,居然還說她胖了點,那她以前得多瘦啊?簡直不敢想像。
再看鬱琴,一看就是家裡嬌養著的,肌膚白晳,面色紅潤,和鬱離對比實在鮮明。
鬱離沒說話,她和鬱琴雖是堂姐妹,但從小就不在一起玩,沒什麼話說。
正要離去,就聽到一道刺耳的公鴨嗓響起:“琴表姐,這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