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她。俞紳和我說過她,還給我看了照片。”
“長得很漂亮啊。”
溫志安彈了她一個腦蹦子,不知安慰還是讚美道:“你也很漂亮。”
謝安琪開心的衝他一樂,“謝謝你啊。”
溫志安笑。
她應該笑的。
她笑起來好看。
“怎麼?還是不樂意見著她啊?”溫志安問道。
謝安琪懶懶的扒了一根薯條吃,一邊解釋道:“不是,只是有點兒感慨……我也不知道是她什麼人病了,剛才那架勢還挺唬人的。”
溫志安拍了拍她的腦袋,沒說什麼,就當做是安慰了。
……
醫院是吵吵的和靜靜的結合,很奇怪,因為有人不想死,不想病,所以他們吵吵,掙扎著活下去;又因為一些人早就看淡什麼,人生浮華,知道命途將至,行將就木,所以,也不掙扎,就靜靜的死去好了。
溫志安嘆了口氣,看著窗外傷春悲秋。
難受。
“老溫啊?你昨天很舒服嘛,請假玩了一天。”邱瀏猛的在走廊看見溫志安,樂顛顛的湊了上去,一把摟住他的肩。
溫志安笑起來,輕輕給了他一拳,“太累了。”
“昨天你不在,那個前天孕婦的身份給找出來了。”邱瀏看了他一眼,並不是扒他傷口,只是他有知情權。
“你想知道嗎?”
溫志安神情黯了黯,“我今天早上去看過孩子了。”
“不過沒有聽他們說什麼。”溫志安手□□口袋,在袋子裡面握成了拳頭。
邱瀏看了他的狀態,大概也能理解,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一起走,“走吧,我和你去看看孩子。”
溫志安勉強抬步,抬了抬嘴角。
“那姑娘叫小婷,是個外來打工的姑娘,原本在老家挺好的,可是愛上了個小夥子,父母反對,只好跟著他跑了,到這邊打工。”
“警察找過來的嗎?”溫志安插一句。
“不是,”邱瀏搖頭,“男朋友找過來了。她倆拍拖兩個月,就懷上了,可是沒錢,兩人本來就沒錢,小婷在這邊電子廠做工,那男的不行,幾個月不開工,遊手好閒的,靠著女人養活。”
“說是看不上工作,其實就是好吃懶做。”邱瀏中肯的評價道。
溫志安笑了下:“人家這樣詆譭自己啊。”
邱瀏皺眉搖了搖頭,表示不認同,“我一眼就從他的表面看穿了本質,我告訴你,這種男人我見得不多,被這種男人欺負的女人我看的多了。”
“就上次有一個姑娘來我這看診,說她丈夫的症狀,我說這是給她看病的地兒,說她丈夫的病症看不了病,她就急了,說她丈夫真病了的話會弄死她。”
“嚇得我呀……”邱瀏呼了口氣,“好歹是開導了一番,啊啊啊……跑題了。”
“本來就窮,肚子漸漸顯了才發現懷孕了,沒錢去醫院檢查。就擱在那不管了。”
溫志安皺著眉頭,“為什麼?小婷不是做工嗎?工資呢?”
邱瀏呲笑一聲,“你覺得那個渣男會給她剩嗎?拿去賭了,買□□,沒有中,然後打牌,人出老千,輸,天天就花她錢。”
溫志安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嘖嘖,這麼渣啊。”
“前幾天到了產期,她也不知道,結果在大馬路上突然暈倒,被好心路人撥了112給送到醫院了。”
“真懸啊……”溫志安搖搖頭,突然又僵住,低下頭去,“最後還是被我害死了。”
邱瀏推了推他,“誒誒……別這樣啊老溫吶,你又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故意的,我早把你扔警察局裡和警察叔叔玩剪刀石頭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