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到夙歌回學坊,凌卓卻意外收到了任輕風帶來的訊息。
北境聯合妖族,一夜之間橫掃了皇朝七個城郡。
皇朝的兵力遠不是與妖族聯合作戰的皇隱白軍隊的對手,節節敗退不說,更是遭到了殘忍的虐殺。
此訊息八百里加急傳到宮中時正值午夜,宮門層層開鎖,將由報信的驛騎親手呈上。
皇伊賢身披了件單衣拿著手中被血浸溼的密信,手都在顫抖。
萬萬想不到,皇隱白會和妖族勾結,更想不到,妖族能突破天地結界。
右相接到宮裡傳來的訊息即刻便點兵出發去了北境前線鎮守。
凌卓收到訊息,憂心前線和哥哥,無心在學坊,便也不再顧忌什麼,直接告假。
儒先生原本對她告假當日就要批假離開十分不理解,還出言阻攔。
凌卓沒時間和他掰扯,直接亮出鎮國玉璽蓋在一張紙上,上面寫了次帝二字,而後便與任輕風轉身離去。
她此番舉動,讓儒先生呆怔在當場,許久才回過神,立刻雙手捧著這張紙去找坊主,坊主等人這才知道當初那能身負七色流光的程容琳到底為何如此特殊。
凌卓回宮後,洗掉了臉上的易容妝,來不及換衣服,便第一時間直接進了政史殿,也不管左相等一眾朝臣是否在場,直接便晃了晃栗子,喊了聲:“花七。”
只是一瞬間,一隻醉醺醺的九尾狐從半空掉了下來,直接摔在地板上,四仰八叉的仰躺著,鼻子裡還有泡泡正隨著它呼吸一下一下的變大縮小。
眾臣立刻紛紛後退,讓出一個巨大的空地,紛紛交頭接耳不知次帝此舉為何。
倒是皇伊賢面色沉鬱的看著桌案前方地面上的巨大九尾狐,虧得凌卓回來了,他正在發愁如何找這隻身為妖王的死狐狸。
凌卓看花七這副死樣子,瞅了一圈,看見桌案上的茶盞,端起來便將茶水潑了花七一臉。
花七一個激靈蹦了起來,迷惑的看著四周:“本王怎麼在這?是不是做夢了?竟然夢見了小阿卓。”
凌卓則是上前揪住它胸前的狐狸毛:“死狐狸,你妖界為何要與皇隱白聯手?”
“什麼?阿卓你在說什麼?本王怎麼聽不懂?”花七宿醉未醒,眼皮有些打架。
“你的妖族穿越了天地結界,與皇隱白聯手來攻打皇朝了!”凌卓怒吼道:“你到底在幹什麼?!你自己去和哥哥解釋!”
她說著一指皇伊賢,花七這才看到皇伊賢冷冷的盯著它,帝王的威勢混雜著殺氣四溢。
花七甩了甩大腦袋,瞬間清醒很多,但它也不知道妖族發生了什麼,自從上次逃脫了追殺,它便躲在虛天淵邊上的小城鎮裡喝酒,已經有幾個月沒有打理妖族的事務了。
它化作人形,依舊一身華麗到誇張的衣袍,袒露著前胸,抖了抖耳朵,打了個響指。
一隻通體烏黑拳頭大小的烏龜憑空掉了下來,花七抬腳踢了踢烏龜:“老王,妖界發生了何事?”
烏龜老王慢悠悠的把四肢和尾巴從殼裡伸了出來,轉向花七,一臉老褶子諂媚的笑到:“沒事沒事,好得很嘞。”
凌卓冷哼。
花七瞪了老王一眼,眼神不善的眯了起來:“老實交代。”
老王長脖子縮回去了些,這才耷拉下臉開始哭嚎:“王,我的王唉,那炙龍自打回到妖界,便廣招舊部,不知他們從哪裡得到了天界的至寶水琉璃,生生將天地結界給開啟了個豁口。那些進入人界的妖便是從豁口處進去的。這可不關咱們的事啊。天界要是嚴懲,也會懲罰它們的。我的王,咱可別去摻合。”
“炙龍?它為何要與皇隱白合作?”凌卓蹙眉問。
看皇伊賢等人看向她,凌卓方解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