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郡主府後院而去。
後院的一處屋子外,一對御林軍守衛分成三列錯落著走著,不難猜出,這屋子裡正是被禁足的覃郡主。
那黑影伏在屋頂,屏息等著,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他找準時機從屋頂上撒下一陣白色塵末,那些御林軍心思一凜,當即防備起來。
“小心,有毒……”
御林軍們紛紛捂著了口鼻,閉上了眼,可這粉末根本就不是毒物,只是障眼之法。黑影趁著御林軍慌亂之時拔出腰側佩刀,朝著御林軍砍下。
“莫動。”
月夜小心地蜷縮在郡主府外圍的一處暗影中,她對著身側人打著手勢,無聲道。
那黑影身手極好,很快解決了御林軍將士,推門進了屋。
屋內的覃汀雨正蜷縮在床榻上,她看著空蕩寂寥的屋子,從窗柩的縫隙間透出的月光涼了她滿懷。她雖然一向是傲嬌的貴女,雖然沒有孃親,卻有皇上疼愛,哪裡受過這般的罪。
顫著肩胛,覃汀雨忽而聽見屋外刀鋒銳利作響,她心中猛地一涼。
很快,屋門被重重撞開。
“啊……”
覃汀雨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卻見一名熟悉的黑影衝著她冷冷一笑。
“是你?”
“郡主大人,可安好啊?”黑衣人對著覃汀雨走近一步,低聲問道。
見到此人,覃汀雨好似身上湧起些力氣,她速速爬下床:“快,帶我出去,帶我出去。”
她上前欲抓住黑衣人的手,卻被那寒冷的刀光嚇得不敢靠近。
“帶你出去做什麼,今日我來是要告訴郡主,主上對你的表現很失望,這筆交易到此為止吧。”
“什麼?”
原本,柴郡王野心昭昭,虞靑無後,她一直以為這南國江山會是她的,可偏偏出了一個秦思……
這黑衣人是在秦思歸朝後不久尋到她的,他身後是誰覃汀雨並不知,她只知道這些人能幫著她除去障礙。
一時衝動間,覃汀雨便利用他們與柴郡王相對敵,欲在除了柴郡王之後,便奪了秦思的皇儲。
“你果真是太蠢,主上讓你鬥垮柴郡王,你卻把自己賠了進去,哼,留你何用?”黑衣人開口便是斥責之詞,覃汀雨聽著,怒火亦是被挑了起來。
“我早就說過了,這不過是損人不利己的做法,可你們偏偏要逼著我去做,現在我出了事情就想收手?你想得美。”覃汀雨的怒氣充斥在全身,她美目瞪得圓滾。
黑衣身影手中刀鋒一轉,覃汀雨當即被嚇著一退:“你想做什麼?”
“哼,你還當你是郡主嗎?”黑影抬手,將刀架在了覃汀雨脖頸上:“過了今日你只是個鬼……”
那陰厲的話語讓覃汀雨不禁大亂,她此時才意識到這個黑衣人要殺她滅口,她高聲呼著:“救命啊……來人。”
“我能站在這裡,你以為還有誰能來救你。受死吧……”說著,黑衣人出刀朝著覃汀雨橫劈而下。刀口在覃汀雨臉頰側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住,那黑衣人手腕被一顆石子重重擊中,刀鋒頓住的這一瞬,屋子四周無聲落下數十名暗衛。
“南國暗衛?”那人的目光在月夜身上一頓,脫口道。
月夜眉尖一動,手中的劍便朝著黑衣人刺去。此人功力不弱,可是輸在寡不敵眾。暗衛殺人不拘泥於手段,在月夜與黑衣人交手時,一旁的暗衛們紛紛打出暗器,黑衣人躲避不及,身上中了好幾枚暗鏢。
“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黑衣人極為吃力地擋開月夜刺向面門的一劍。
月夜哪裡會理他,手中的劍越發凌厲,黑衣人剛剛側身避開從左方揮下的一劍,月夜反手一刺,那劍鋒迴轉又從另一方刺來,閃避不開,黑衣人的肩胛骨被貫穿。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