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我的?”
蘇青玉給萬巡州上藥的手一頓,反過來,拿手背抵在萬巡州的額頭上,“沒發燒呀?”
萬巡州哭笑不得,晃了晃腦袋,在蘇青玉的手背上蹭了蹭,“沒發燒,你也沒有聽錯。是你的,都是你的。李氏商行是你的,我也是娘子你的。”
“少胡說八道,李氏商行是你的心血,我不要。”蘇青玉只覺得手背一陣發燙,有些慌亂地收回手,見萬巡州笑的一臉張揚,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她就沒見過這麼厚臉皮又不要臉的人,多大的人了,就不能穩重一點。
“李氏商行不是我一個人的心血,是我們倆的心血。”萬巡州唇嘴上揚,那雙看誰都深情的桃花眼,此刻只有蘇青玉,“李氏商行能建起來,你是最大的功臣。要沒有你給我的銀子,就沒有現在的李氏商行。”
蘇青玉一臉茫然,“我?我什麼時候給過你銀子了,我怎麼不知道?”
“對,就是你。”萬巡州點了點頭,勾唇輕笑,“十年前老鬼坡的亂葬崗,你還記得嗎?”
“是你?”蘇青玉指著萬巡州,一臉震驚。
十年前,她隨父母外任,途經江南時遭亂民的襲擊,她被人販子趁亂抱走。
落到人販子手中後,她便裝聾子和啞巴,一直跟人販子討好賣乖,勉強博得人販子信任,藉著給人販子做飯的機會,找了一些有毒的藥草混在裡面,把人販子給放倒後,就帶著跟她一起被拐的小孩跑了出來。可不想,那群小孩子裡面混了一個人販子的人。
那人是個侏儒,長的跟小孩子一樣,實則是個成年人,力氣大得很,蘇青玉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蘇青玉喊其他小孩跟她一起上,可那些小孩子都被打怕了,根本不敢動手。在那侏儒暴露身份後,在一個稍大一點孩子的組織下全跑了,只留下了被侏儒盯上的蘇青玉。
蘇青玉當時才七歲多一點,長得瘦瘦弱弱、力氣也不大,根本不是那個侏儒的對手。好在她當時怕那些藥草毒不死人販子,提前磨了一塊尖銳的石頭藏在身上。
在被侏儒壓著打的時候,她趁侏儒不備,用那塊藏好的尖石頭把對方腦袋打破後,就沒命的往山裡跑,甚至都不敢回頭看一眼,那個侏儒到底有沒有事。
她不認得路,也來不及辨別方向,慌亂中跑到了亂葬崗,轉身要跑的時候卻被人抓住了腳,她當時差點沒被嚇死,慌亂大叫亂踢一通後,才發現抓住她的是活人。
當時那人傷了喉嚨說不了話,只會用手比劃,這也是她差點被嚇死的原因。
任誰在亂葬崗被人抓住腳,還是一個說不出聲、全身血淋淋的人,都不可能冷靜得下來。也是她當時年紀小,心中的畏懼沒有那麼多,這才敢把人給救下來了。
他們兩人在一起逃亡了一段時間,才遇到了她母親派來找她的人。
“是我!”萬巡州看著蘇青玉,眼也不眨,“我聽到你母親喊你青玉,也聽到那些下人說要封口,不能洩露你走丟的訊息,永安侯府不能有一個被人販子擄走的大小姐。”
他們在一起逃亡的時候,並沒有說過雙方的身份,他是偷聽到的。
所以,他知道蘇青玉,蘇青玉卻不知道他。
“難怪你當時不肯跟我一起走,我還以為你是小乞丐一類的。”她救下萬巡州的時候,萬巡州全身是傷,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人更是瘦得厲害,完全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她當時以為萬巡州是小乞丐或者流民,就開口求母親把萬巡州一起帶走,她母親好不容易應了,萬巡州卻拒絕了。
她沒有勉強,只把她從人販子那裡偷來的銀子給了萬巡州,想著有銀子這個小乞丐也能過得好一些。
萬巡州說的的銀子,應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