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逃亡的時候落下的,原本只是風寒,因為耽擱了就成了頑疾,稍有些風吹草動的就要發作。
對於宋嫻無所謂的態度李容褀卻不苟同,掀起睫羽展露一雙比秋水還要澄澈的眼眸。
不知從何時起,那眸子裡已鮮見怨毒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柔情,特別是看著她的時候。
比如此刻,眸中又多了幾分寵溺和關懷。
他嘆了嘆,有些擔憂道:“這樣老放著不管也不是辦法,我命人這幾日去尋了那神醫來與你看看,沒準調養一番就好了。”
“神醫?”宋嫻詫然,過往不曾聽他提起,竟不知還有這號人物。
李容褀解釋道:“是一位雲遊的高人,我那心疾就是他治好的,連我這自小的舊疾都能醫治,想必你的這個毛病也不在話下。”
“原來如此。”她不禁恍然大悟。
自從與李容褀重逢之後,她就發現李容褀和過往大不一樣了,不僅心疾再不曾發作,身子也不似過去那般孱弱,還能上陣征戰,甚至他的身上也聞不到藥香。
雖然也曾有過疑惑,可見他越來越好,她自然是歡喜的,也就不曾多問,如今聽他這樣一說才終於明白過來。
李容褀派出去的手下很是得力,不過半日功夫就找來了那個神醫。
誠實說來,這位高人的樣子和宋嫻想象中的頗有些偏差。
她原以為此人應該生得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再不濟也應該鶴髮童顏,不想卻只是個樣貌十分普通的中年男子。
瞧那舉手投足間的架勢,不像個大夫,倒更像個樵夫。
若單只是這麼個人,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可李容褀的話她卻相信,於是便由著他的安排試一試。
見到她時,那大夫端著一臉的恭敬和小心,連忙低頭哈腰的行禮。
請脈的時候,那人只是沉吟著,什麼話也沒問,倒還有幾分高人的神秘。
直到最後,他才問了一句:“王妃這症候有多久了。”
宋嫻便應道:“算來也有一年多了,倒也不甚厲害,只是隔三差五的就要鬧上一陣子,請了許多大夫也用了不少藥都無用,王爺這才想到請您出山。”
“不敢不敢。”大夫連忙應著,額上卻已浮起一層薄汗,又沉吟了許久方才對宋嫻拱手道:“王妃的病症有些複雜,且容小人回去思量兩日,再給王妃開方子。”
見他持著如此審慎的態度,原本並不看好的宋嫻反而有了幾分信服,於是答應了下來,準備試一試。
大夫離開之後,宋嫻因為身子不爽就歪在榻上歇息,不想這一歪就到了傍晚。
正閉目養神之際,身後傳來了窸窣的動靜。
宋嫻以為是丫頭淳兒,也就不曾理會,怎料下一刻卻被人自身後攬住,偎進了溫暖的懷抱裡。
她忙翻過身來,凝視那副百看不厭的眉眼。
“怎麼今日回得這樣早……唔……”她話還未說完就被他以薄唇封堵。
李容褀縱情與她纏綿許久方才稍稍撤離,應道:“我放心不下你。”
“今日那神醫可來了,看得如何?”他擁著她問道。
宋嫻順勢依進他懷裡,如實將今日之事都說與他聽,卻又不安道:“我總是覺得這個神醫有些怪怪的。”
李容褀卻安慰她道:“不必擔心,我的病確實是服過他的藥好了的,等他開了方子,你只管好生的用著。”
既然到了這個份兒上,宋嫻也只能暫時放下疑慮。
兩日後,那名神醫果然又來了,卻不是送的方子而是直接送的藥。
宋嫻一日三頓的飲著那些藥,可一個月過去了,還是不見好。
服藥的時候,她也留了心思自湯藥中分辨成分,能分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