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紫若不高興的動了動嘴巴,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流口水,而是不高興的看著皇上擦嘴巴把她擦醒了。
“擦擦嘴巴!”
直接把手絹遞到她手裡,讓她自己處理。
學子若茫然的接過來,擦了擦嘴,再看看皇上胸前濡溼的一塊,當作沒看見,準備坐好了等著什麼時候可以到達目的地。
“王爺,我們是不是要回去了?”
一邊,幾個人裡最喜歡遊手好閒的那個,也是比武大會後和葛喬皇兄弟一起救人的付遠,此時已經著急回去了,他對於皇室裡的爭奪沒有什麼概念,之所以救敕墨,也是因為和葛喬皇兄弟做朋友而已。
“你們先回東蒼客棧等我,一個時辰後出發!”
本來顏子穆已經備好了船隻等候著敕墨等人,卻因為得知了雪紫若伴駕閱兵,而暫時緩行了半日。
敕墨並沒有要求什麼,是顏子穆隨便找了個理由,讓幾個高手陪同他一起過來的,無非是看一眼雪紫若而已。
“我隨王爺一起過去!”
孟秦一邊平靜淡定的說著,這一段時間,他已經成了敕墨的跟班,兩個人形影不離。
敕墨第一次阻止不奏效,第二次,第三次均不奏效,後來索性不再出口拒絕,而是任由孟秦跟著,時間久了,倒是覺得此人是一個不錯的幫手。
只是關於孟秦是男是女,敕墨的心底裡自由定論,表面上裝作不知而已。
葛喬皇帶著兄弟和付遠離開,敕墨望著迤邐而去的龍車,也和孟秦到了車門外護城河旁邊的柳樹下,牽走了自己的馬,沿著一邊的小道,向東郊方向趕去,蘆花蕩歷來是行刺御駕的一個危險地帶,他不放心的,自然是雪紫若和敕玄的安危。
只是剛才看到了雪紫若趴在了敕玄懷中熟睡的畫面,此時的敕墨臉色冷凝,表現的陰鶩而冷漠的狠,孟秦緊隨其後,並不多問,而是小心的觀察著前後左右的動靜。
“皇上,我想去方便!”
雪紫若此言一出,敕玄的臉上已經微微的變形,怎麼也沒有料到,她今天是如此的麻煩,廁所已經去了那麼多趟,其實是早上,水喝多了。
但是,這個地方已經是接近了蘆花蕩,此時蘆葦已經是乾枯,白花花的花絮在風中來回的搖盪,成了一道很是磅礴卻不絢麗的風景,遠遠望去,可以掩藏著無數的埋伏和殺機。
“忍一忍!”
敕玄冷聲命令,雪紫若沒有說話,可是卻是焦急的臉,這等問題,讓敕玄實在是始料不及。
“停車!”
敕玄命令了一聲,已經是為此時停車而有些擔憂,隨行的是雲兒和茹兒,兩個小丫鬟,跟著她,他自是不放心,但是卻不能派侍衛跟的更近,而作為皇上的他,更不可能貼身保護她去。
“雲兒,茹兒!”
敕玄一聲命令,雲兒茹兒早已應了聲,伴駕在馬車兩側的兩個小丫鬟,第一次見過如此大的聲勢,正一臉的嚴肅呢。
“下去陪小姐去方便!”
敕玄無奈的命令著,看著雪紫若臉上帶著笑容,已經是高興的就要奔下去的樣子,只得幫助她下了馬車。
隱蔽處,固然是光天化日之下,蘆花蕩裡已經有一雙眼睛觀察著此時的局勢,皇上居然下龍車了。
“停!”
敕墨一聲輕輕的勒馬而停的聲音,孟秦早已配合的天衣無縫,靜靜的看著前方的大部隊,突然停了下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四名御前貼身侍衛被叫了過來,聽了敕玄的命令後,臉上微微的尷尬,但個個都是認真領命,隨著雪紫若向離蘆花蕩不遠的小樹林走了過去,雲兒和茹兒一左一右跟著。
敕玄沒有上車,而是站在原處望著,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