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人生是很長的,我們會吵架,會鬧矛盾,會有問題的出現,當這些困難擺在眼前的時候我們要去解決而不是選擇逃避。是、沒錯,逃之夭夭一了百了,很輕鬆,可是人走了、時間過去了,問題它還在。” 半碗湯喝下肚,胃裡稍微暖和兒了些,哭啞的嗓子也緩解了些許,陸京墨放下湯碗端起飯碗往裡面夾了一塊肉,用勺子盛到她嘴邊,問道:“味道怎麼樣兒?”白玄蟬沒有說話,無聲地點點頭,張嘴繼續吃。 “我也不止一次和你說了,我們是夫妻,夫妻一路走下去坎坎坷坷爭吵拌嘴無可厚非在所難免,你可以任性,可以跋扈,可以說摔門就摔門,心情不好了你可以天南地北到處飛,去做些你想做的事情消氣,沒關係。” “但是你要記得回來,你要記得你有我,有觀觀,有這個家。等你回來了,這氣肯定也消了,那就可以和我心平氣和地坐下來慢慢聊了,當然你聊著聊著還有氣也可以打我兩下消消氣,反正我這人兒挺抗揍。” 聽到這裡白玄蟬情不自禁笑了出來,‘抗揍’這詞兒從陸京墨嘴裡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莫名違和,讓她莫名破防,莫名想要發笑。 笑著笑著她腦中細細去回溯他的話,眼淚不自覺地就從眼眶中流了下來,白玄蟬用手背胡亂地擦拭過溼潤的眼睛,吸了吸鼻子喉嚨口開始哽咽,見狀陸京墨命人把紙巾遞來,抽了兩張遞給她。 接過紙巾的白玄蟬情急之下還不忘把兩張紙巾疊好在放到眼下擦拭眼淚,決堤的眼淚很快就浸溼了那兩張紙巾,於是她兀自抽了紙巾擦拭眼淚,一邊啜泣著一邊嗚咽道:“對不起老公,我錯了…對不起……” “知錯能改,還是好孩子,不哭了。”陸京墨終是結束了旁觀上前抱住她,拍著她的肩膀寬慰道,“沒關係的,犯了錯就回來,喊聲老公,老公會原諒你的。” “嗯…謝謝老公。”白玄蟬依偎在他懷裡悶悶點頭,倏然她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聲,擦拭著泛紅的眼眶說道,“你是不是經常這樣子哄陸觀?” “不是,她要是哭的話我一般罰她站。” “啊?真的假的?” “真的,我是個嚴父,我不太慣著她的,反正你也回來了,閒暇的時候可以來看看我是怎麼帶孩子的。” “你帶啊?你會帶嗎?” “廢話,我要不會她怎麼長這麼大。”見她已經哭完了,陸京墨讓人把紙巾收拾了,繼續坐下重新拿起碗筷,“先前你一走了之,連點兒念想都沒給我,我能怎麼辦,只能把女兒當作精神寄託,可悲可泣地撫養她。” 突然間又莫名傷感了起來,在她眼淚落下來之前陸京墨把一勺飯塞她嘴裡,瞬間傷感煙消雲散,白玄蟬默默嚼著米飯。 總算是把這個大寶貝兒哄好了,陸京墨如釋重負地放下碗筷,抬腕看錶上的時間還有富裕時間趕去接小寶貝兒下課了,也不知道今兒個矢之悼那個登徒子把她接走教了點兒什麼,別到時候大的回來了那小的又跑出去了。 “我去接女兒,有事情和我打電話,乖。”說著陸京墨捧著她的腦袋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隨即匆匆忙忙往外跑。 “注意安全,早點兒回來。” 目送著他遠去離開了院落,白玄蟬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冷凜然看著那扇院門,手指撫摸過脖子上這串項鍊的每一寸每一厘,真是個甩不掉的東西,那枚戒指摘下來彷彿就在眼前,怎麼眨眼又來了一條。 這次回來陸京墨明顯對自己心生提防不再那麼好哄騙,而且陸觀看起來也不是輕易能夠拿下的主兒,這小丫頭機靈得很,該說不說遺傳是有些東西在上面,她的難搞程度絲毫不亞於曾經披荊斬棘的自己。 估約一個半點兒陸京墨牽著陸觀從外面進來,她手裡舉著一串小巧精緻的糖葫蘆,兩顆鮮紅色的山楂外頭掛著一層薄薄的糖漿,與她紮在頭上的兩個低馬尾相得益彰,吮著外面的糖衣,陸觀慢慢悠悠地往裡走。 坐在亭下煮茶的白玄蟬拿著一柄象牙摺扇對著爐子扇風,紫砂壺壺嘴處冒著騰騰熱氣彌散著濃郁的茶香,壺旁空位也不浪費,烤著兩隻沙糖桔和三顆小金橘,爐中金絲碳明暗相交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