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來兩人逐漸約著見面,趕上手機型號更新迭代,剛見他拿到了手機,轉眼去了一趟洗手間再看那隻手機,在背後原封不動地又貼了那麼一張貼紙,對比他原來那隻手機的貼貼紙的位置,一模一樣。 前後不過十分鐘時間,如果那貼紙真如自己所想是個女生給他貼的,那這來去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問了之後,西拾默默地從口袋裡摸出一沓與他身份格格不入的表情包貼紙,和手機背面那張是同款。 再到後來兩人同居之後她才恍然大悟,那不是表情包,那是西拾的人生寫照,他只要沒有正事兒,是真的找著機會就睡覺,例如現在,靠牆就能睡,且會睡著。 “似乎是晚了一步走過來呢。”楊疏驟踱步到他跟前一臂距離,傾身抬手輕撫過他額前被風吹凌亂的碎髮,“睡得可真快。” 快門聲伴隨著閃光燈刺眼的亮光將他驚醒,驟然睜開眼睛的西拾看著眼前的景緻思緒迅速回神,轉頭看去白玄蟬正坐在自己身旁,手機拿著一隻拍立得,出口處正嗡聲升相片,感受到身側的動靜她轉過頭瞧了一眼。 相片已經升完,白玄蟬兩指捏著白邊將相片完整地抽出來,等待顯形的時間裡她將拍立得放在腿上,從身旁拿起另外幾張相片遞給他,調侃道:“下次你再這樣兒睡著,我就在你邊上開個打卡點兒,六塊錢一張照片,你分你五塊。” 剛睡醒還迷茫著的西拾沒來得及思考她的話,稀裡糊塗地接過遞來的相片,定睛一看瞬間清醒,相片一共三張,上面分別是楊疏驟、彥北還有陸京墨三個在自己睡覺時候走過來合照留念的記錄。 在他看相片啞口無言的反應時間裡白玄蟬手裡的相片已經顯形了,第四張相片遞到了西拾手裡,這是白玄蟬的合照留念記錄。 四張相片中拍攝時間最早、構圖最好的就是楊疏驟那張,拍攝時身後的天還亮著,恰逢一陣不燥的微風吹過,樹影搖曳落葉飄零,臉頰旁的髮絲輕拂如早春河岸的垂柳,眼眸清澈唇紅齒白,歲月靜好溫柔可人。 剛遞過來相片裡就白玄蟬那張合照是她的自拍,鏡頭容納的東西不太多,虛焦前景是她露出的半張臉,手放在臉旁比劃了個‘耶’,聚焦後景是好夢正酣的西拾——至於那兩個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合照的大老爺們兒,西拾無語。 “無聊。”看完全部相片得出中肯評論。 “多有意思。”白玄蟬特意指向他一掃而過的兩張相片,“陸京墨倒是好叫,我一喊就過來了,彥北可倔強了,非說這麼做太冒犯,我磨好久嘴皮子都沒說服他,最終還是楊疏驟出面才過來的。” 聽到最後一句話西拾倏然將相片攏起握在手裡,蹙眉問道:“什麼叫‘楊疏驟出面才過來的’?怎麼你說半天不行,她一出面就來了,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字面意思唄。”見他言辭中呼之欲出的激動白玄蟬倒是淡定自如,手指卷著垂在身前的髮絲尾部,偏偏就是要火上澆油,“那你怎麼不問問,陸京墨多難請的一個人,我一喊就出來呢?” “廢話,你和老大什麼關——”話至此西拾頓住,凝滯片刻後猝不及防地站起來然後繼續停住,須臾抬腿往外就準備跑,然這次白玄蟬抬手拉住了他的腕,轉頭看去她正玩味兒地抬頭看著他。 墨色眼眸乍現出精光,眸子微眯眉眼間洩露出挑釁的笑意,嘴角微微揚起啟唇說道:“不是你自己說的麼,你西拾就算是餓死,都不會再去看楊疏驟一眼,她算什麼東西。怎麼?就這麼點兒時間把自己說過的話忘記了?” “我......我是...我覺得......”語塞片刻,西拾靈光乍現,“我覺得彥北太單純,我不想他被人騙,我去提醒他要遠離渣女,行不行?我現在浪子回頭了,我決心要保護純情男士的純潔心靈,可不可以?” “行,可以。”待他說完白玄蟬鬆手,轉頭看向他身後那扇不知何時敞開的門,楊疏驟的身影從門口出現,雙手抱臂似笑非笑地倚在門框上看著他,幽幽開口嘲諷道,“原來在你心裡,我是渣女?” “——!”看到她出現在身後,頓時不知所措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