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才有病呢,莫名其妙!”看見被結束通話後的黑屏,白玄蟬氣憤地把手機丟到床上,猛受重擊的手機被丟上床後又彈了兩下,她憤怒地起身從開啟的抽屜裡拿出一柄唐刀丟到廖芊芊手裡,“拿上這把刀,入夜我們直接衝出去。” “直接衝?”接過凌空丟來的唐刀後廖芊芊詫異道,“就咱倆?” “不然呢?我現在給你臨時生一個出來嗎?”白玄蟬拿起另一把唐刀,握住刀柄用力抽出,鋒利的刀刃倒映出她此刻凌厲的眼神,她鄭重道,“今晚,你開我的車往臨城走,我開你的車去帝都。” “計劃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廖芊芊蹙眉道,“現在高速出入口全都是莫家的守衛,檢查得比外國首相來訪還要嚴苛,你就算是開我的車都不一定出得去,我那車牌可沒有赦免令,照樣會被查。” “那就在他們過來查之前衝出去。”望著抽屜裡僅剩的一把衝鋒槍,白玄蟬的語氣變得愈發森冷,“沒有那兩個人的庇佑,我照樣可以安然無恙全身而退。” 掛了電話後陸京墨望著黑屏的手機良久,忽而他對著收拾廚房的西拾詢問道:“西拾,今兒什麼日子?露露和程風起兩個人的結婚冷靜期還剩多久?” “還剩...”西拾掐指算了算,“就是後天了。” “後天。”陸京墨食指輕叩檯面,“現在魔都禁嚴,[白玄蟬]的身份證在管控之中無法購買任何公共載具的票,而且她的車也在監控中,她——”倏然他拍案道,“開‘深海’,我要知道她的計劃。” “是,我馬上去辦。” 遠在帝都市郊林場,結束了上場訓練的矢之悼坐在老槐樹底下休息,帝都三月的天氣春寒料峭涼風陣陣,同期戰友拿著一瓶能量飲料遞給他,接過飲料的矢之悼輕點頭以表謝意,他無言地擰開瓶蓋仰頭灌了兩口。 按照陸京墨的指示他不應該再幹涉白玄蟬這次的事情,於情他是自己相識多年的兄弟應當幫襯,於理他是帝都陸家的現任家主權勢滔天不該得罪,可茲事體大,若真的放任白玄蟬在外後果不堪設想。 心亂如麻間又是一人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他的手機,訓練的時候通訊裝置統一放在訓練教官那裡,看見自己的手機被放到眼前,矢之悼頓了頓接過手機,來電顯示‘廖’,他接通電話放到耳邊,見他接電話後在旁的人主動避開。 “喂?” “她手裡有槍,今晚打算硬闖魔都高速口,茲事體大,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聲。” “硬闖?”聽到這個詞兒矢之悼忙不迭地站起來,“白玄蟬瘋了嗎,現在魔都全城禁嚴連只蚊子都飛不出去,她怎麼硬闖?” “計劃非常簡單,我們互相換車,利用我開她的車往反方向開吸引一定莫家守衛,然後她開著我的車直衝前往帝都的高速,至於高速路口的莫家守衛——她有槍。”說到這裡廖芊芊嘆了聲氣,“這件事情非常冒險,我不太認同。” “廢話,能不冒險麼,她當現實世界是電影嗎!?”矢之悼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其他呢?她有沒有向第三個人撥電話求救之類的。” “撥電話是有,但不是求救。”提及這茬兒廖芊芊尷尬地輕咳一聲,“雖然現在說這件事情非常不妥,但是我還是想問一下,這個白玄蟬她到底什麼身份?她說程風起是她前夫,真的假的?” “真的,她這次冒險回帝都就是為了和風起哥離婚。” “擦,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合著我這麼久朝夕相處的人是個通緝犯的老婆,我的命也是命好不好!” “那我還是你口中那個通緝犯的弟弟呢,你說這種話的時候能不能過一下腦子?”矢之悼咬牙道,“算了,你沒腦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總之這件事情你就順著她的意思去辦,我會想辦法找個接應。” “靠,她瘋了你也瘋了嗎?讓我順著她的意思去辦,萬一我死了怎麼辦?”聽他這麼說廖芊芊倏然激動道,“矢之悼你有沒有心啊!” “死了怎麼辦——”聞言矢之悼冷笑一聲,雲淡風輕道,“你死了,我會愧疚,會痛苦,會懷念你的一生,惶惶終日,怏怏一生。” “矢之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