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圍剿的陸家人手尚有人性未泯,然這三年在白玄蟬帶領下的程家人手早已泯滅人性,全員皆抱持著未達目的不罷休的毅然決然。 “對了,程奠開單麥我和你說件事情。”望著下面的戰火紛飛白玄蟬淡定自如地點了一根菸將耳機的旋鈕擰到雙人對講,連線最近的程奠,收到對方的回應她森然道,“這段時間我避風頭,你幫我去做些事情——” 兩人談完武直降落在停機坪,偌大的停機處停滿了同款型的私機,數名與白玄蟬身形相似的女死士穿著同意黑袍緊扣帽簷等候在大廳中,下飛機的白玄蟬接過遞來的黑袍走進電梯,出電梯時她已經做好準備隱匿在人群中。 探照燈在靈敏也無法在這群浩浩蕩蕩的人潮中找到她,訊息很快就彙報了上去,總部下達的命令是保持原狀繼續追逐,打持久戰,對方起飛多少架飛機,飛往多少個國家,陸家同樣加碼追逐。 數架私機齊齊從機場起飛聲勢如虹,緊隨其後另一處機場相繼起飛私機追趕,一前一後的飛機追逐戰將漆黑夜空的靜謐徹底打破。 其中幾架私機至中途迫降跳傘,始料未及的變故讓陸家的飛行員頓時慌亂,迫降的人員有一部分安全降落到海面停歇的郵輪中,有一部分直接跌入深海,直接落地的每架飛機都被陸家追上,然裡面的人皆不是白玄蟬。 至於中途迫降跳傘的幾架飛機裡的幾人再無影蹤,白玄蟬又一次在陸家的眼前逃之夭夭,將此事彙報上去的時候果不其然迎來了上面雷霆萬鈞的怒火,就算是隔著螢幕都能感受到電話另一頭上位者的具象化的憤怒。 寒冷冬季的初雪紛紛揚揚落下席捲著帝都全境,世界蒼茫一片白雪堆積枝頭,嬌豔紅梅綻放是皚皚中唯一的光彩,不多時這批初綻的紅梅被折下送入裡屋,纖塵不染的寢室中溫暖舒適溫度宜人,還帶著雪的梅花擺在紅木桌案上。 早已殘敗的枯花被侍女端走,須臾又送來了一隻新花瓶,站在案前的陸京墨捏著花枝拿園藝剪仔細修剪著被折下來粗糙的枝條,修剪整齊的紅梅一枝枝被插在青瓷花瓶中,身旁爐火中燃著金絲碳,爐上燒著紫砂胎黑描金的仿古壺。 隨意磕上的門扉從外面推開,單穿著睡衣就跑過來的陸觀揉著眼睛,奶聲奶氣地控訴道:“父親騙人,說好了陪我午睡,怎麼我一睜眼人就不見了。” 聽見聲音陸京墨轉頭瞧了眼睡眼惺忪的陸觀,繼而不急不徐將插好的花瓶擺到堂前,仔仔細細地擺弄好紅梅使得它們保持在最美觀的角度才結束,見狀陸觀疑惑地歪歪腦袋,這是自己印象中的第一次,父親對花的興趣超過自己。 好奇著此事她轉頭四下去看這間寢室的程設,在自己為數不多的記憶中這間屋子一直空置著無人住,但父親幾乎是每天都要過來一趟,時而看看,時而碰碰,時而坐在裡面的圈椅上對著空氣發呆。 每每他在裡面時總多哀傷,侍女們也會識時務地在那時遠離這間屋子,並且把自己也順道兒帶走。 “父親。” “嗯?”這聲‘父親’喊得似乎有些惆悵,陸京墨轉身將手擦拭乾淨把站在門口的陸觀抱起來,關上了門扉將屋外的寒冷隔絕,摟著她坐在爐前取暖,問道,“怎麼了?睡醒沒見到我生氣了?” “沒有。”陸觀搖搖頭,“我想問父親,這間屋子是誰的?” 竟然會是這個問題,陸京墨聞言一愣不知該從何說起,再看懷中的人已經這麼大了,眨眼都第四個冬季了,他撫了撫陸觀睡衣上的褶皺,將她摟得更緊了些,緩緩解釋道:“這間屋子是你母親的寢室。” 好陌生的稱呼,聽到這個稱呼的陸觀思考了一會兒才點點頭,又問道:“那母親人呢?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她?” “她……”陸京墨做了個吞嚥動作,喉結上下蠕動,保持著平和的語氣說道,“出去玩兒了,你母親是個喜歡遊山玩水的人,所以很少回來。”他斟酌片刻又道,“但是觀觀,你要記住,她是愛你的,等她回來,你對她要像對我一樣兒,我講明白沒有?” “明白了。”其實是不太清楚的。 自然清楚這麼小的孩子還不懂這些事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