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什麼胎,還沒到那時候呢。”白玄蟬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我這次難受主要是因為舟車勞頓外加情緒有些激動所導致的水土不服,和胎兒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它命硬得很,你別怕。” “有些時候過於自信是壞事兒。” ‘嘖’突然不爽。 “當然,我沒有說你的意思,老婆是最棒的,是我的問題。”迅速見風使舵的陸京墨不吝誇讚道,“你很棒,我喜歡的你的自信,乖。” “知道就好,下次不要說胡話了,我不愛聽。”自然而然下坡的白玄蟬儼然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大方模樣兒,掀被下床伸了個懶腰道,“好累,我想休息了,你還要去忙些什麼嗎?需要我等你嗎?” “稍等片刻,你先洗澡,我去外面吩咐兩句馬上回來。” 換地方之後白玄蟬都會睡眠不好,所以每每這時候陸京墨都會自然而然哄她睡覺,這次也不例外,尤其是她現在還懷孕了,更加金貴,反正也已經夜深了,有事兒明日再議,匆匆處理完事情後回房哄人睡覺。 這一覺睡得還算是安穩,至少白玄蟬睡得很安穩,醒來時早餐已經過點兒了,紫檀木床頭櫃上殘留著燃盡線香的灰燼,大抵是這些香的緣故才讓她睡了這麼久,醒來時枕邊空空蕩蕩沒有溫度,人估計已經走很久了。 睜眼時見已日上三竿就猜測到了陸京墨已經走好一會兒了,坐起身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之後白玄蟬掀被下床,剛踩著床邊地毯就有傭人推門而進,見她醒來後站在門口恭敬地鞠躬行禮,然後進屋跪在她腳邊替她把拖鞋仔細穿上。 覺得這行為有些多此一舉的白玄蟬嘴角僵硬地勾了勾,徑直起身往盥洗室走去,洗漱完開啟門沒想到那個傭人竟然還在房間裡,本以為她是打掃衛生的,但轉眼看床鋪還是原模原樣攤在那裡,所以她到底是做什麼的? 懷著疑惑,白玄蟬睨了她一眼,越過她往外走,穿過走廊抵達二樓中心平臺,雕花落地門外是個小陽臺,草坪上駐守著數個黑衣保鏢背對背站立著,勘察著周遭的情況。 孩童嬉笑的聲音從門縫中洩進來,猶記得昨日過來的時候這棟莊園裡是沒有孩童的,就算是傭人孩子的話,也不該在主子的地界裡跑來跑去,聽見這突兀笑聲的白玄蟬帶著疑惑推門而出,迎面就撞見了對熟悉的父子。 竟然是江寒和Gabriel在玩耍——難怪陣仗這麼足,原來是F國的長孫在玩兒呢——可是他們為什麼在這兒? 還沒等她把心裡的疑惑問出來,正專心致志帶Gabriel拍球的江寒竟從善如流地朝著空氣冒出了一句:“睡醒啦,早餐在樓下。” “你在和我說話?”白玄蟬鬆開了握著門閂的手走進去。 “否則呢?”江寒回答得理所當然,將手中的球往更遠處拋,讓Gabriel去撿球,待他跑開後他施施然站起身轉頭往她的方向緩緩走去,拍著手向她寒暄道,“白小姐好久不見,又漂亮了。” “謝謝。”雖然不知對方是處於什麼目的說出的這種讚美,但是白玄蟬還是禮貌地回應,朝他點了點頭,“你也又帥了。” “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比起你,我更想知道,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白玄蟬抬抬手示意他身後那個抱球滿草坪亂跑的小金疙瘩,“按理來說,皇室長孫不應該擅自出門,Mia呢?我怎麼沒看見她?她不是最寶貝兒這個兒子了麼。” “說來話長......” “麻煩長話短說。” “簡而言之就是——”江寒無奈地聳了聳肩,“陸少命令我帶著Gabriel過來給你肚子裡這位太子爺做擋箭牌,他既不擔心你跟著他東奔西走累著,又害怕在他辦事期間Child家族過來突襲,所以特請這位皇孫坐鎮。” 皇孫坐鎮,還真是個好辦法,Gabriel做為F國皇室的長孫身份尊貴,有他帶著山嵐莊園的話,就算是外面有人想要攻進來也要掂量一下輕重,搞不好把這位小祖宗弄傷了,可是會直接挑起兩國紛爭的。 想到這一層,白玄蟬又不是很理解了,問道:“所以Mia呢?” “臥室裡休息,她對陸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