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是複雜的,是叵測的,充斥著靡靡之音愛恨糾葛,而非素淨純潔。 “最近——”白玄蟬微微側身偏向陸京墨,後者恰逢其時地側身俯下將耳朵靠近她的唇,只聽她呢喃道,“我記得矢之悼在關禁閉啊,西拾和那個小瘋子搭上線了?受感染也開始玩兒起Cosplay了?楊疏驟不是還沒死麼。” “要Cos早play了,何必等到現在。”陸京墨不敢苟同,“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有可能,但青青是西拾一手帶起來的人,她本來就長在西拾的審美上,所以不太可能是受到小矢的感染從而導致心理變態,應該青青的自作主張。” “不是吧,她殺瘋了,擁呼啥呀?”白玄蟬不慎費解,瞧著她的打扮欲言又止多次終是訕訕問道,“你這套裝扮,臨出門前給西拾看過嗎?” “沒有,我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出門了。”聞言青青迅速將她的話語琢磨透徹,低下頭重新打量著自己今日這套裝扮,源於昨日夜裡與楊疏驟的驚鴻一瞥著實令自己豔羨所以朝著她的風格打扮了下,“不好看嗎?” “粉色嬌嫩,你如今——”突然間想到前幾日的某段對話,陸京墨心直口快地說了出來,未半被白玄蟬猝不及防地用手肘捅了一下後腰,穩準狠地砸到了腎臟上面,惹得他吃痛失聲發出悶哼的聲音。 實打實攻擊到肌肉發出的沉悶擊打聲讓聽者也不禁感同身受,青青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心有餘悸地捂著自己後腰腎臟的位置,這些年練舞留下的後遺症明顯,腰本來就有舊患,再添個新傷怕是要殘。 忍著身軀疼痛的陸京墨咬牙切齒解釋道:“我的意思是,粉色襯不上你,它不配。”找補完後他欲哭無淚地轉頭朝白玄蟬哭訴道,“老婆,為什麼我要在她面前注意措辭?我才是老大,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本來也沒愛過你啊。”白玄蟬理直氣壯地攤手,“我和你求婚的時候就說了,我為的是陸家的基業,而且後期也和你說了,我是個沒有感情的冷血殺手。” “三十七度的嘴怎麼可以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上嘴皮碰下嘴皮就說出來了,你有意見嗎?”說話間她兀自轉過身來搭著他因疼痛佝僂著的肩膀,笑得頑劣不堪,眼底淡漠呼之欲出沉寂如枯井,“還是說,你想反悔?你想離婚?你想重蹈程風起的覆轍?” 望著她悲涼的眼眸,說不心寒是假的,陸京墨凝視著那雙如深淵般漆黑深幽的眼瞳,黑得徹底毫無光亮,像是深海的漩渦令人深陷囹圄無法自拔,從小到大他都不曾如此清晰地直視她這雙毛骨悚然的眼睛。 “來,你湊近點兒。”他說得溫潤,嘴角微微揚起笑如春風,白玄蟬無戒心地坦然湊近到他身前,忽而他抬起手覆在她的脖頸後向前推,先前的忍痛表情頃刻間蕩然無存,從容不迫地直起腰傾向她。 唇齒相依,氣息交纏,急促又輕柔的一吻結束,白玄蟬抬眸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裝模作樣的忍痛表情可真是把她這位自幼相伴成長的人兒都給欺瞞了過去。 “沒關係。”陸京墨衣冠楚楚慢條斯理地用拇指擦拭著她嘴角牽扯出來的霏靡銀絲,“我愛你就行了,你的絕情,令我安心。至少,我得不到的,誰都沒得到過。” 做旁觀的青青突然間明白了自己獨自來前西拾那番孜孜不倦的叮囑,他說這兩位都是自幼生長在眾星拱月中的人中龍鳳,旁若無人慣了,所以讓自己無論看見什麼都不要激動,就算激動也不要表現出來。 初聽不知話中意,再想竟是話中人,青青追悔莫及,懊惱自己怎麼就沒聽西拾的勸告等到白玄蟬出門再和她在商場會面。 接下來的午飯吃得她食不知味,如同嚼蠟。 用餐期間彥北到訪,受陸京墨之託他此番的任務不再是特助,而是開始轉業做貼身保鏢,位列前茅的特種兵退伍開始做起貼身保鏢,放尋常人身上確實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不過於現如今的白玄蟬而言,這種資歷只能勉強站在她身邊。 毫無底線的看重讓青青有些思慮,她不由得多看了眼白玄蟬此時還不易察覺的隆起小腹,陸京墨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