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陸京墨將束縛他動作的西裝外套脫下拋給過來迎接的領頭人,暫且忽視了對方的問好,邊挽袖邊往前走著,間隙不忘朝身後緊跟著的白玄蟬揚了揚下巴吩咐道:“照顧好夫人,讓她在外面看,別進來。” 領頭人將西裝外套工整搭在自己臂彎間恭敬鞠躬道:“是老大。”然後轉身照著白玄蟬鞠躬,空著的手做了個請勢朝向著裝有大片玻璃的牆面,“夫人請,您移步到這邊,稍作休息窗簾將開啟。” 病房的門似乎很沉重,開門時能夠聽到門扉與地面深深的摩擦聲,白玄蟬看著陸京墨將袖子挽到手腕處往裡走,待門關上,玻璃內側的窗簾緩緩拉開,走廊或許不算昏暗,但與洩進來的夕陽相比顯得黯淡許多。 透過玻璃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摧枯拉朽。 那抹橙黃色夕陽前是白色病床與染血床單,像只受傷野獸伏在床上的青青穿著的藍白條紋病號服血跡斑駁,暴露在外的面板傷痕累累慘不忍睹,衣釦與衣釦間的縫隙穿插著各色的電路連線著病床旁的體徵儀器。 脖頸上帶著一根銀製項圈,拽著如腕粗的鏈子,另一頭固定在牆壁裡,將她禁錮在病床與周遭一米遠的區域中,曾經柔順微卷的長髮淡然無存,髮梢參差不齊的短髮堪堪蓋住她的臉頰,看著這般模樣兒的她,白玄蟬不禁唏噓。 緊閉的門從外面被人推開,瞧見了進來的人後青青陡然變得暴躁連滾帶爬地下床想要撲過去卻被脖子上的鏈子死死帶住摔倒在木地板上,將此形勢陸京墨面不改色繼續往前走,停在她跟前一臂距離。喜歡總會有光()總會有光。